等樱宁再次拎起酒壶,动作就顿住了。
“怎么不倒了?”顾长渊问。
“酒没了。”
“哦……”顾长渊点点头。
樱宁沉默了会,问:“你喝不醉的吗?”
“酒这东西对我来说,与白水没什么区别。”顾长渊晃了晃酒杯,“从来没有尝过喝醉的滋味。”
“原来是千杯不醉,失敬。”
“千杯不醉的人,万杯也会醉的。”顾长渊看她,“你是想灌醉我吗?有什么企图?”
“六殿下想多了,您身份高贵,驾临寒舍,我不敢怠慢。”
“这话若是旁人说,我也就信了。”
“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来见我?”
“我喜欢你,与我信不信你,似乎也没什么关系。”顾长渊露出微笑,环顾院落片刻后,忽然问,“我有点困,可以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吗?”
“当然可以。”
樱宁立即唤来折兰,“把西边空着的第二间厢房,换了干净被褥,请六殿下安歇。”
折兰收拾好之后,又捧来一套衣裳,笑道:“这原是给我们家大爷准备的衣裳,新的还未上身,殿下若不嫌弃,就请沐浴后换上吧。”
顾长渊风尘仆仆,连续赶路多日,衣裳早已经又脏又旧。
不过,多日的连夜赶路,也为他争取到了一天的空闲时间。
他沐浴过后,换上了干净衣裳,躺到床上,便直接睡了过去。
折兰悄声问樱宁:“姑娘,六殿下一沾枕头就睡了,可见的确累狠了。院子外头还有一个呢,我刚才出去瞧了眼,一边吃一边打哈欠,困的眼睛都闭上了,要不要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