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烈面上似笑非笑:“朕专门在等你,有几句话想交待。”
苏银铃抬起眼眸,乌黑的辫子落在她白瓷的肌肤边:“烈哥这么忙,还要专程等我,有什么事叫人去传唤我一声,我便自己去找你了。”
白西烈带着她往旁边走了两步,站在廊下。
“朕听说你总是来找稚儿,带她出去玩乐?”
苏银铃听言,抬手拂了一下发丝,她笑道:“原来是这事?我看稚儿那孩子总是练字,辛苦得很。”
“想想村子里,似她那般大的孩子,都在田里捉泥鳅,漫山遍野跑着玩。”
“我也是心疼稚儿,所以才经常来陪陪她说话,正好她也喜欢我做的糕点。”
说完,苏银铃试探的问:“烈哥不会是要谢我的吧?若真是如此,这种话还是切莫说了,免得伤了咱们的感情。”
“你跟我客气什么呢?肯将我爹接到宫里来治病,又安排人照顾我们父女,我心里很是感激了,照顾稚儿,更是我应该做的。”
她这么一长串说下来,白西烈眉头都没动一下。
倒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冷笑。
白西烈负手,幽幽开口:“银铃,稚儿生来尊贵,不是别的孩子能比拟的。”
“她一向乖巧,每天下午都会练字,但你频频过来打扰,她正是对任何事都好奇的年纪,自然受不住诱惑。”
“昨夜,她为了补完遗漏的课业,过了子时才睡,今日就显得没有精神。”
“朕的意思,是你往后不必来的这么勤了。”
苏银铃万万没想到,白西烈竟然会这么说!
她眸瞳一震,看着白西烈:“烈哥是觉得我故意将稚儿带出去玩,耽误她学习吗?”
白西烈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看似神情和善,语气却让人捉摸不定。
“朕谅你也不会有意如此,但这些话朕既然告诉你,就希望你记在心上,别让朕再说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