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某日出现一个人,随便拿个东西,就说鸣阳书院是他的,又该当如何?”
方有珍不喜欢他这种骄狂的口气。
她轻轻皱了一下眉:“我父亲认得出真假,也只有他自己,见到过信物长什么样。”
忽然,一旁乖巧坐着,听他们说话的白稚儿,软糯出声——
“唔?既然这样,有珍姐姐,你要叫方伯伯注意自己的安危吖1
此话一出,白耀羽和方有珍都是一愣。
两人眼中露出莫名的惊讶。
白稚儿长睫扑朔,小圆脸神情懵懂。
“怎么啦,稚儿说错了什么吗?”
方有珍有些激动,她握住白稚儿的小手。
“不,公主殿下,你实实在在地给我提了一个醒1
白耀羽长眉微拧,说着:“稚儿说的没错,大夫子他们之所以仗着鸣阳书院为非作歹,是因为如今咱们大楚中,每年科考时,鸣阳书院就能保送许多学子入仕做官。”
“渐渐地,他们在朝中形成自己的势力,并利用公权谋私1
“他们心里一定也清楚,以我皇伯的个性,早晚有一天要出手整顿书院。”
“为了避免书院不被解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销毁信物。”
方有珍点头,与白耀羽对视一眼:“而如今天底下只有我父亲知道信物长什么样,所以他现下处境,早已危机四伏1
白稚儿小手拍了拍,眉眼笑眯眯的:“没错没错~三哥哥,有珍姐姐,你俩好有默契喔1
方有珍一愣。
她不由得看向白耀羽,后者也正挑着眉眼盯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须臾,皆发出一声低哼,纷纷扭头不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