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白西烈闻讯赶来。
心里担忧着女儿,连奏折都没看完。
白稚儿一看到父亲,圆乎乎的小脸升起委屈的神色。
她迈着小腿,哒哒跑向白西烈,奶声奶气地开始告状。
“爹爹,扶策哥哥好坏吖,他忤逆稚宝的意思,不让窝出门。”
白西烈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
他大掌拂去女儿额头上的碎发,望着她灵动漂亮的眼眸。
“稚儿,现在宫中形势危险,你要乖乖听话地待在殿里,哪也不要乱跑,等爹爹安顿好其余人,就来陪你,好吗?”
白西烈说这话时,面上流露出父亲的宠溺。
他方才从禁卫军和修罗卫那都听说了丝筝的事。
若那是天花,有一例出现,就说明马上要有更多的天花爆发。
而且丝筝生前在浣衣局任职。
浣衣局贱奴之多,环境之差,乃是阖宫之最!
白西烈心中只庆幸。
还好受伤的不是他的女儿。
白稚儿眨着浓密纤长的睫毛,小脸又白又软。
“爹爹,”她声音糯糯:“你别皱眉,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哒,有稚宝在,一切都会逢凶化吉。”
小家伙的手,抚上父亲的眉羽。
白西烈闭了闭眼,感慨万千,心底当即腾升起更加浓重的责任感。
天花眼见着要爆发,正逢朝廷国库告急。
种种困难开始摆在他面前。
可是为了女儿,白西烈也会撑住!
看着爹爹有些头疼,小家伙没再闹腾着告状。
反而乖乖地坐到了软榻上去。
丰扶策跟着白西烈出了蕊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