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筝忍了下来,拿了一张纸,在白稚儿对面,去描绘一只跟她笔下一模一样的猫儿。
她面带微笑,眼里算计的乌芒偶尔闪过。
“公主殿下,瞧瞧奴婢这拙作如何?够不够给您的猫儿添一条尾巴?”
画完以后,丝筝将纸张一转,呈递到了白稚儿面前。
小家伙纤秾的黑睫眨了两下。
望着白稚儿娇小的脸蛋,丝筝心里暗自得意。
看公主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稚儿拿毛笔的顶端,戳着自己柔软的小下巴。
“娘亲曾说,笔下所画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个人内心深处的一种映照。”
“有的人画山,山色空旷连绵幽远,此人心胸宽广;有的人描水,水流湍急笔法豪迈,此人性子定急躁。”
“至于你嘛……”小家伙圆溜溜的葡萄大眼睛灵动非凡:“你笔下的猫,龇牙凶悍,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坏蛋蛋。”
说着,她用毛笔,指了指丝筝所画的猫。
只见那只猫两颗锐利的尖牙微微冒出。
晴眉仔细端详:“果然如此!这猫看着,就跟要挠人似的。公主所画的那些宫廷野猫,都是慵懒好吃的主儿,哪个跟这只一般凶悍?”
丝筝吃瘪,心里顿时不乐意起来!
她想着自己的来意,努力挤出一丝和善的笑。
“公主教训的对,奴婢笔法不精,让您见笑了。不过,娘娘她若是如此博学多才的一位奇女子,怎么放心公主一个人来到宫廷呢?”
白稚儿乌黑的水眸定定地瞧着她,声音软糯可人。
“娘亲什么都会,跟稚儿是个独立的小乖宝,这两点冲突吗?”
丝筝被问的语塞。
晴眉不由得掩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