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上去真可口。”
罗斯希尔冷睨他一眼,目光警告。
“抱歉主人。”奥尔丁迅速致歉,又将自己刚刚了解到的事情说给他听,“是圣洛伦来的新生儿,那边不知道哪个族群转化了不少人,流行病和战乱到处都是,他是藏在船里偷渡过来的。”
“真奇怪,好像没人教导他们该如何掩藏身份。”他冷下脸,谦卑的问:“我们该怎么做?他们破坏了规矩,会制造出大混乱。”
“联系兰斯让他派人过去调查真相,处理违反条约的吸血鬼,清理所有见证者。”罗斯希尔面无表情的穿梭在树林间,以最快的速度向医院掠去。
...
连着两次受伤,晕倒的塞拉在接骨头的时候硬生生被痛醒。
她躺在床上发出痛苦的低叫,病房里的医生刚打算给她固定上夹板,门就被罗斯希尔粗暴扭开,手柄在众人眼下被他丢弃一边。
“还没好?”
急躁爬上他的面庞,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可能会冲上来把医生丢出窗外。
医生震惊他惊人的大力气,也被他身上暴虐的气势吓了一大跳,“当然没这么快罗斯希尔先生,她的骨头断了,需要上夹板养好长一段时间。”
“你轻点。”他皱着眉,有些暴躁。
“知道了。”医生脖子缩了缩,手中动作轻的不能再轻。
塞拉湿润的眼睛看着靠墙而立的金发青年,微哑的嗓子轻轻叫他,“罗斯希尔。”
眼泪在看见他的时候流了出来,一颗一颗的顺着下巴流到脖颈。
他走到床边,黢黑的眼里急躁被浇灭,冰冷的手指接住她的眼泪,指腹轻轻压在她的眼尾上,“哭什么。”
“我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她呜咽着,眼眶根本止不住泪水。
罗斯希尔不得不去抽了纸过来继续压在她的脸上,别扭的安慰:“已经没事了。”
等医生好不容易给她的手固定好夹板,病房里空无一人了,塞拉才喘着气,虚弱问站在床边的人,“追我的那个人,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听上去认识你。”
罗斯希尔将纸抛进垃圾桶,转过来的脸眉头皱着,深邃的眼眸冰冷,“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诱惑式的问句,又在故意引她上钩揭开全部真相,他不止一次这样做了。
“是无法往外说的秘密么?毕竟在我眼前发生的事...”塞拉顿了顿,哑着嗓子说:“很不可思议。”
罗斯希尔在床边坐下,沉着声说:“身为见证者通常只有两种结局,死亡还是新生。”
他这是再给她做送命题,新生会被吸干,死亡就是死亡。
塞拉抿了抿干燥的唇,生硬的转移话题,“我想喝水,渴了。”
他盯着她,对她回避话题态度,还有偏偏读心还失灵感到有点恼怒,好一会生硬的拿来桌上的温开水。
塞拉想坐起来,但大腿上刚包好的伤口和装着夹板的一只右臂没法支撑她完成坐立动作,她窘迫的对眼前扬着下颌满脸高贵的吸血鬼说:“我起不来。”
罗斯希尔身体动了动,手臂穿过她的肩膀,将人从床上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