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刚开口,林云又放了一个大的,这……就相当尴尬了。
灰衣青年脸当即绿了,难看无比,死死盯着林云。
林云嘴角抽了下,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当即就走,不想和此人耗下去了。
灰衣青年拦住他,问道:“幽兰院辰钟,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紫雷峰夜倾天。”林云淡淡的道。
辰钟犹豫道:“你……你每次晋升都会……都会这样嘛?”
“滚!”
林云黑着脸,直接就走。
两人朝前走去,都想甩掉对方,可速度却相差无几,谁都无法甩掉谁。
“我说你能离我远点吗?”辰钟不太爽的道。
“你可以跟我后面。”
林云面无表情。
辰钟当即闭嘴,跟你后面,跟你后面,闻屁吗?
两人互相叫着劲,辰钟本想着,以对方的实力肯定无法闯过第二重天的四关。
结果,林云一路闯关,速度丝毫不比他慢。
等二人来到顶峰时,林云终于消化了两百多颗天云果,修为达到了死玄境四重巅峰。
他看着第二重天的天云果,那是两色天云果,明显品级更高了。
林云嫌弃了看了眼,老老实实拿走一颗,而后看都不再看一眼。
辰钟羡慕的看着林云,时不时用余光打量后者,这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事若说出去,肯定没有人信。
可他亲眼所见,又不能不信。
林云抬头,辰钟立刻将视线收回去,正襟危坐。
林云嘴角抽了下,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这玩意没法解释。
要怪就怪自己,之前手贱将圣果全都薅走了。
等二人来到第三重天的山脚下时,前面已经聚集了上百名圣传弟子。
能够来到这的人,要么是年岁很大,五十岁往上走。
要么就是绝世奇才,年岁反倒一个比一个小,绝对没有在中间的圣传弟子。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都不简单,都是圣传弟子中数得着的存在。
幽兰圣女和天阴圣女,也都在此,只是二女都很高冷,外人不敢靠近。
山脚下,漂浮着一张张卷起来的画卷,每个画卷都有圣辉绽放。
圣辉中蕴含着强大的剑意,仅仅只是靠近几步,就能感受到尖锐无比的气息。
像是剑气击打在身上,一阵阵刺痛,连魂魄都痛苦不已。
噗呲!
有一元涅槃的道阳宫圣徒,与画卷中的白衣人交手十多招后落败。
而后画卷重新并拢,他算是闯关失败了。
但他没有着急离去,而后原地休息疗伤,想看看谁能闯过这一关。
一是积累经验,二是从中观摩感悟。
他年岁很轻,算得上虽败犹荣,在场的人都没有小瞧之意。
反倒是对他极为钦佩,一元涅槃能够闯到这里,本身就极为厉害了。
“高阳,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气馁,下次继续就好。你这修为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极为了得了。”
夜飞凡安慰着此人道。
被称作高阳的青年,点了点头道:“待会师兄闯关,我会好好观摩。”
就在此时,有人注意到了林云和辰钟。
“又来两个?”
“辰钟!”
但人群瞧见灰衣青年时,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好多目光全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过来。
辰钟可是幽兰院的传奇弟子,当即有幽兰院的圣传弟子,赶紧过来打着招呼。
“夜倾天!”
“他怎么也来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死玄境修为就闯到第三重天了!”
方才还很骄傲的高阳,也是尴尬不已,他一元涅槃,可林云只有死玄境四重。
“没事,这废物怕是一招都接不住,肯定不如你。”夜飞凡冷哼一声,眼神相当不屑。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悠悠道:“辰钟,我们有十年没见了,我还以为你死在了葬神林的血狱战场了。”
辰钟淡淡的道:“我也以为我会死在里面,可终究还是回来了。”
“比一下?”
欧阳鹤眉头轻挑,眼中涌出狂热的战意。
锵锵锵!
他战意刚刚催动,这片山脚之下就传来剑吟之音,同时一道道可怕的电光,如圣剑般在虚空中穿梭。
“雷霆剑道。”
林云抬头看去,心中暗道,这家伙的实力比我想的还强。
如此看来,这辰钟也不简单。
一时间,林云倒是很期待,两人真正交手会如何。
一个雷霆剑道深不见底,一个藏有幽冥之气,高深莫测。
两人若是交手的话,肯定看的相当过瘾,也会让林云对天道宗的高手了解更深。
不过辰钟让他失望了,淡淡的道:“没兴趣,你们谁要闯关,我看看。”
第三重天很不简单,大家都没有轻举妄动,有些五元涅槃的高手都没动。
闯飞云山,从来就不是靠修为就可以横行的。
眼力、悟性、根骨、剑道造诣,甚至还要一丝机缘和运气。
一旦闯到了第四关,收获也是无比巨大。
即便仅仅只是登顶,圣剑旁的三色天云果,就足够让人满载而归了。
“我来呗,看看咱俩谁先登顶。”
欧阳鹤战意未消,本来打算好好休息的他,看到辰钟之后战火彻底燃了。
嗖!
而后直接来到山脚,选择一幅画卷后,那画卷缓缓展开。
平摊的画卷像是战台一般,欧阳鹤与透明人影交手,开始正式闯关。
辰钟只看了一眼,就没太在意,找身边幽兰院的师弟打听林云的来历。
当听到夜倾天的种种事迹后,瞠目结舌,而后摇了摇头,面露笑意,脸上重新露出嫌弃之色。
原来是个渣渣,我当是谁!
他取出一壶美酒,可自己满满斟上一杯,正准备一饮而尽时。
“夜倾天,来姐姐这里坐。”
天阴圣女睁开了眼,她瞧见林云之后,脸上立刻堆起笑意,一边招手一边说道。
辰钟当即愣住,没听错吧?
“夜倾天,你敢过去我就杀了你!”还没完,远处幽兰圣女睁开双目,神色冰冷的道。
辰钟脸上笑容彻底僵住,麻木的将酒灌进嘴里,只觉得怎么喝都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