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兵车之上,嘎吱嘎吱的声音连绵不绝,连绵不绝的运兵车,在大武各轨道之上以最快速度昼夜不停的行驶。大苍的几家势力,自然所行进的都是同一个方向。而其中一辆运兵车之上,这个时候的气氛可谓是相当的压抑。这辆运兵车最中心的车厢前后两侧的几架车厢之内,身穿铁甲,手持大剑的壮士林立,将最中心的那一辆运兵车护得严严实实。而运兵车车厢之上,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一个个手持强弩的士兵攀附而上,每隔一段距离,还有一个个气势强大的江湖武者手持各色武器,配合那些军士做好护卫工作。同时,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车厢上面偷听。车厢之上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人能够在同一时间不发出任何声息的解决这么多的士兵。因此,自然也就不会有被人偷听的可能。车厢之内,并没有什么豪华性的装饰,只是几个简简单单的桌椅,一幅巨大的地图,以及一排放着各式兵器的兵器架子。“飞扬兄,这归途之中终是人多眼杂,某也就不拐弯抹角,就在这里开门见山了!”“对于烈镇北之殒,不知飞扬兄可有疑虑!”身穿甲胄的赵匡胤,平添无尽的英武之气。赵匡胤不管是前世或者是今生,又或者演义乃至是武侠,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武将出身,都是能够凭借一条长棍打天下的人,这一位可是比武将还要武将的。将魂的植入,更加是让他实力大增!四镇将军府的子弟,相互之间不说熟悉到什么程度,但小时候也基本都见过面的。大家虽然在年龄上或许有差距,但也确实是同辈无疑。而赵匡胤这个飞扬兄的称呼,倒也不算太过。“若是赵兄要抓着皇甫家不放,让我烈家归于赵家的麾下,那还是免开尊口!”一路上正是心烦意乱的烈飞扬这言语之上可是毫不客气。接下来回去之后,才有烈飞扬真正头疼着呢,他老爹烈乾坤死的太突然,什么都没有安排,接下来自然是接踵而至的争权夺利。等到他真正回去之后,这挑战怕是才要真正开始了!因此,烈飞扬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思考虑其他的,本能的就是以为赵匡胤要将他们烈家收归麾下。不错,不管是之前那一次皇甫明昭派出河东和河西两道府军背刺镇北军,又或者是之前皇甫明奉和烈乾坤之死直接挂上了关系。这一切的一切,烈家都注定要和皇甫家分道扬镳了。但就算是分道扬镳了,但烈家本能的会排斥赵家,甚至可以说是排斥四大将军府其他三家之中的任何一家。大家都已经平等了几百年了,但突然却要当对方的小弟,他们当然会本能的排斥了!“呃……”赵匡胤也是被烈飞扬这干脆直接的回答一噎,虽然镇北军这股力量确实诱惑人,但他真的没想那么多,这明显就不切实际。“飞扬兄误会了,飞扬兄可知,伯父逝世这件事情上,可是疑点重重!”赵匡胤苦笑了一声,方才开口道。“你什么意思?”烈飞扬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犀利道。虽然事情刚刚发生的那一刻,他确实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真的以为就绝对是皇甫明奉干的。但等到之后冷静下来之后,再加上又有铁中扬的劝说,也早就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疑点。别的不说,首当其冲的一点,掩日突然对烈乾坤出手,皇甫明奉又凭什么可以在十万镇北军大营之中保证他们的安全。而后面发展的情况也证实了这一点,有十万镇北军中,皇甫明奉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出手的掩日更是第一时间被众将撕碎,就连作为越王八剑之一的掩日这把神兵利器也直接报废。也就只有一个夏天正,在事情刚刚发生,镇北军处于混乱,没有镇定下来的时候,及时伪装跑了出去。而皇甫明奉如果要做这件事情的话,连他自身的安全都绝对无法保证,他做出这些事情,脑子有病吗?想寻死也不至于这么来呀!“烈少将军应该明白,烈将军之事,背后还有一只隐藏的黑手,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一脸严肃的轩辕黄开口道。王羽派出王应看一力推动和靖王之间的双强联盟,而轩辕黄他们,自然也要想办法拉拢一切可以拉拢到的盟友,以对抗这两家强势势力的联盟。大苍众势力之中,靖王和威王处于天然的对立。共同的敌人被干掉之后,他们俩自然要厮杀一个高下出来。尤其是,皇甫明泽也被干掉之后,众势力之中,皇甫家血脉当家做主的也就只剩下他们两家了,他们两家是绝对不可能联合的。一旦联合了,靖王自然是乐意,但威王就相当于丢掉皇甫家所有大义的名分,之后再想争那个位置,永远都脱不离反贼两个字了。在各方面都不如的情况下,连这个大义的名分都丢了,那还能争过去吗?因此,威王只要心中还对那个位置有所指望,就算是山穷水尽,也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而威王如果对于那个位置没有指望的话,也就不会作为三王之一和先帝对抗那么多年了。而天师道要想存活,就离不开威王。在镇南府已经名义上归于晋王所谓的朝廷指挥的情况下,要是威王也被拿下的话,天师道就完全处于靖王势力的包围之中,就相当于对方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而到时候靖王又怎么会不吃呢?三面包围,又是以强凌弱,靖王凭什么要放过天师道,反而要联合?因此,这几乎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轩辕黄他们可以想办法去破坏双强之间的联盟,但各种各样的因素导致了他们无法主动和双强之一联盟,只能够坐视双强之间形成联盟。而这就是管仲的平苍策,堂堂正正,但却又无懈可击。“你查到了什么?”一听到事关父亲之死背后的阴谋,烈飞扬表现的更加就像是一只要吃人的小老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