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神色迷离恍惚,“我还依稀记得,不久前,有一个人,他带我去了一处地方,让我看见了明月泉和紫云英花海。而那个人,我猜便是王爷您,对吗?”
“原来,你还是记得我的。”豫郡王大喜。
“算是吧?”东君答得勉强。
豫郡王:“……”
下一刻,他又继续问:“所以,当你在静园醒来,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作安歌,又记得东方玉泽与我之间的关系,当然还因为记得雪月离庄的明月泉和紫云英花海。所以才放弃反抗,心甘情愿的李代桃僵,尔后被安和郡主送进了王府,来到了本王身边,对吗?”
东君点头。
豫郡王幽幽的看着她,“前途未卜,你又身患失忆之症,你,就不怕吗?”
“我只想找到东方玉泽,找到当年六位兄长惨死的真相。而如今,唯一知晓东方下落的,便只有王爷您了,不是吗?”东君如实回答。
“所以,你终究还是相信本王的,对吗?”豫郡王的眼光挚烈。
“我所相信的,是书里的安歌姑娘和东阳君。是他们,指引我走到了王爷的身边。”东君心如是想,嘴里便如是答。
豫郡王无奈一笑,“是呀!也只有那本书,才是你的指路明灯呢。”
东君随手拿起那盒名叫“商陆”的颜料,悠悠道:“在我醒来后,我发现在我的怀中,有一盒玉兰香的胭脂,而这盒胭脂中有味配料,便是这商陆一味。
想来,是在我失忆前,王爷送给我的吧?所以,东方是将我的所有事情,都告之了王爷,对吗?”
豫郡王点头,“对,小王对姑娘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东君叹了口气,苦涩道:“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但他却对你平生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可真不太好。”
豫郡王笑了,“一生能得一知己,许多人求而不得,姑娘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东君又叹了一口气,“相识相知,互为赏识,方为知己。而小女子对王爷,却是一无所知,又何来得知己一说呢?”
豫郡王又笑了,“姑娘可冤枉小王了,早在雪月离庄之时,小王就和姑娘打开天窗说亮话,以心交心,坦承相待,互为知己了。”
东君撅着樱唇:“我不记得了。我有病,王爷忘了吗?”
豫郡王抚额,“小王倒是忘记这一层了。”
“所以,在我醒来以前,肯定曾经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我才能被送入静院,完美代替他人,最后来到王爷的身边。而这一切的安排,皆是王爷您深谋远虑,步步为营的结果吧?”
豫郡王讪讪笑了,“姑娘慧心,一眼便看穿了本王的小把戏。惭愧惭愧。”
东君瞪了他一眼,“那现在王爷可以告之,我为何不是直接身在王府,而是要以安歌的身份,绕了一个大圈,被安和郡主给送回到王府来呢?”
豫郡王邪魅一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先答应小王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东君本能的捂紧了自己的胸口处?”
豫郡王差点笑出声来,“姑娘放心,小王不好女色,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王爷好女色亦好,喜男色也罢,干我何事?”东君眨着清晰无辜之双眸。
豫郡王:“……”
豫郡王:“不是,孤男寡女的,深夜独处一室,您一漂亮小娘子,就不怕小王会对你动歪心思吗?”
“王爷您自然是不会的1东君一本正经的答。
豫郡王:“?”
豫郡王:“所以,你相信小王是传说中的那个?”
东君:“哪个啊?”
豫郡王:“就那个啊1
东君:“……”
随后,她定定看着对面那温柔俊美的美男子,突然就明白了“那个”的意思了
她忍着笑,“王爷是不是那个,小女子不太清楚。不过,小女子自见到王爷初,便觉着您兰心蕙质,淡雅从容,温柔可亲,以至于常有种错觉,觉得王爷是位好姐妹来着。”东君眨巴眨巴大眼,答得自然流畅。
豫郡王:“……”
豫郡王呻吟了一声,“坊间风闻,风闻得小王都变成姐姐妹妹一般的人物了。这感觉,可真的不太好。”
东君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柔声安慰,“王爷,姐妹也好,兄弟也罢,以王爷您的高岸深谷,恣意不羁,才不会去在乎呢!对吧?”
豫郡王:“……”好一个先抑后扬,我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了。
东君忍着笑,继续一本正经道:“咦!咱们好像扯远了?王爷刚说,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来着?”
豫郡王:“……”嘿嘿,她的思路,倒是转变得极快,与我甚是默契。
豫郡王一本正经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要姑娘常来此处,听小王讲讲故事而已。”
“听您讲故事?”东君惊声。
费了这大半日的唇舌,这货的目的,就是要我常来听他讲故事。
他没病吧?
不,他有病!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