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郡王刚淡淡的说完,窗外便刮起一阵狂风,吹得窗棂“吱呀”作响。也吹得屋内众人在风中凌乱,脚底生寒。
小十快步前去,将窗户关紧,却仍旧听到屋外的风声凛冽,穿堂而过。
东君——莫非他去而复返,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吗?
简东臣一直努力的漠视豫郡王的存在,所以此前一直都没拿正眼瞧他。
如今,他却紧紧盯着豫郡王,憋了半晌,方问:“一年一次,有进无出,人影全无,尸骨无存?真的吗?”
“对呀!小王岂敢胡诌,这可是朔一讲的,不信你问他去。”
说曹操,曹操便到。
朔一带着一身的风霜,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门口处。
简东臣刚要冲他发问,却被东君拉住,“表哥,先听他说正事。”
对呀!朔一刚出去,是去询问麦和文的亲戚,关于麦母尸骸一事的。
朔一先给豫郡王见过礼,方上前来对东君施了一礼,“小人已经问过麦家亲戚了,他们说那日和文走后,是一刻都不曾耽误,便即刻置办棺木,当日就将麦母重新安葬在了、麦家老宅左边的山地处。此事,有数位乡邻亲眼所见,可以为证。”
东君:“知道了,所以说,麦家亲戚是不可能在尸骸上动手脚的。再说了,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和动机啊1
朔一默然退回到了主子身侧。
“那这棺中的假尸骸,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简东臣抓耳挠腮,不得要领。
屋内众人:“……”
东君都不知道,那其他人就更不敢轻易开口了。
片刻后,东君抬起头来,眼神清晰透彻,“赶尸人和麦先生都死了,如今,恐怕只有那个大师兄吴秋山,是唯一的知情人了。”
简东臣大声道:“那就找到他。”
“对,找到他。”东君轻声回应完,随即又道:“表哥,你现在可以问朔一了。”
简东臣:“……”
“问他关于落花洞女之事。”东君轻声提醒。
“哦哦!对对1简东臣口中答着话,心中却迷糊得很。
东君这是怎么了?平常她总是不耐烦我问东问西,刨根究底的。今日怎么反倒怂恿起我来了呢?
唉!想那么多作甚?问就问!总之听她的准没错。
简东臣就这么往朔一身前一横,开口就问:“我刚听你家王爷说起,说五溪蛮部落的献祭洞神仪式,由以前的三年一次改为一年一次了?是吗”
朔一虽不知道,他出门后众人又讨论了些什么事情?
但是,简东臣提到是王爷说的,他自然是不敢不答的,于是便点头应答:“对1
简东臣:“王爷还说,这些被送进洞中的落花洞女,一年后开洞之时,便人影全无,尸骨无存?”
朔一继续点头。
简东臣:“怎么可能呢?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可能连根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朔一:“是呀?怎么可能呢?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简东臣:“……”
下一刻,他又不死心的追问:“难道是这洞中有猛禽怪兽,将落花洞女给生吞活剥了不成?”
简东臣越问越离谱,越问越不走心,朔一嫌弃的乜了他一眼,“要不,简捕头自己进那山洞里去瞧瞧,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朔一摆明了不想再理简东臣了。
简东臣:“你……去就去,谁怕谁就是孙子。”
朔一不置可否。
“那一年一次的献祭洞神仪典,是由何年开始的呢?”东君忽然插了一句。
朔一没有马上点头,而是认真想了想方回:“约是十三年前开始的。”
“也就是说,至如今已经献祭了十三名落花洞女了。而这十三名女子皆有进无出,有死无生,还尸骨无存……”东君自言自语着。
简东臣和其余人等,一时都觉得十分沉重诡异。
原本满腹狐疑的简东臣,听着东君的自言自语,突然就警惕起来,“东君,你在想什么?”
朔一也看向主子,“王爷,不是再查和文的案子吗?怎么又扯到落花洞女身上了呢?”
“对对!咱们扯远了,东君你大可不必在意哈?”简东臣竟然附和起朔一的言语来。
因为,他可不想再有节外生枝之事,怕东君又要查个没完没了的。
小八看了小十一眼,也道:“公子,咱们如今找那大师兄要紧,其他的事,轮不到咱们去理。”
“哎1东君叹了口气,“如今啊!不理是不行的。咱们如果想要找到那位大师兄,还要想找到秦大师的话,就必须要去理理落花洞女之事了。”
除了一直沉默的上官商和豫郡王,其余人齐齐同声:“啊?为何?”
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惊讶了。
为了找大师兄去理理落花洞女之事,那还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