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炎也在?”皇帝问。
禀事太监摇头,“未曾见楚将军现身。”
一旁的淳王冷哼一声,接过话头道:“此女行事向来跋扈,仗着与楚将军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关系,连自请出族另立女户,与父亲断绝关系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说着上前一步,朝皇帝拱手,“父皇,此女平日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可此事事关两国议和之大事,不可轻忽,还请父皇下旨,严惩此女1
淳王明显的恶意令皇帝微微皱眉,不悦地瞪了淳王一眼,转头看向阮丞相。
“爱卿以为如何?”
阮丞相笑了笑,回道:“此女平日行事或许乖张跋扈,可今日之事却并非此女之错,且此女应对颇为合宜,既能杀一杀南骊的藐视之心,灭灭他们的威风,又能平息民愤,化解了一场干戈,实为善举。”
唉,不是他想替这女人说话,实是此事若不能处理好,于他在民间的名声也会有损,且皇帝明显对淳王的态度有所不悦,他自然要懂得揣摩圣心。
果然,皇帝听完阮丞相这话,脸上的不悦之色明显缓和,微点了点头,“爱卿之言有理,不管此女平日如何,今日之事倒也不是她的错,既然南骊使臣那边没有追究的意思,便就此作罢,俱都不提1他虽与南骊国达成了某些共识,可不代表他能容许南骊国到大晋来作威作福。
皇帝说完看向淳王,微微皱眉,“你是朕的儿子,是高高在上的淳王殿下,行事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失了体统,惹人笑话。”
淳王将头垂得更低,连声应是。
始终未发一言的太子原本悬着的心缓缓落下,离开御政殿后,立即加派了人手盯住淳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顾知安,尤其顾知安还是因为他而得罪了淳王,他更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