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湛的眉峰竖起,“可我并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
巧笙去将地上的死尸搜刮了一圈,“帝姬,我在刺客的后腰处发现了印记,又是偃御门的人。”
纪沄枳没有说话,只是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出来,她在生气。
等裴询运完气,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行人快速回了栖云山。
回了主院,纪沄枳脱掉了衣服一边给自己被磨破的大腿上药,一边思考。
虽然还没有确定今日刺杀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但她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小皇帝,他真的值得这份恶意。
只要他还在位一日,自己身边但凡有个像样点的自己人,怕是都会被他针对,以彻底搞烂或搞死为目的,闹得她一日都不得安宁。
现在还只是背地里的刺杀,回头等他开始不要脸开始发疯,随便下个什么旨意,谁也拿他没办法。
看来她现在还不能跟小皇帝闹翻,还得顺着他的毛捋……
第二日,纪沄枳便宣布了要打道回府的决定。
“…刚好临近中秋,也该回去筹备过节了。”
入了城,街上的百姓见了帝姬府的马车,纷纷跪倒在地,原本的喧闹一点又一点地安静了下去,直至无声。
纪沄枳不明所以,她出去的时候也没这样啊?怎么感觉这些人更怕她了。
待回了帝姬府,从卓白那里得了消息才知道——
“于知县一家,被满门抄斩了。”
纪沄枳猛地瞪大了眼睛。
卓白战战兢兢地解释:“皇上昨日下的旨,理由便是,他冒犯了帝姬您。”
纪沄枳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没有其他理由了?他派人去查过于知县的所作所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