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臭味和铁锈味充斥着鼻腔,陈星飒不是被这浓郁的怪味熏醒的,而是被身上一片片的刺痛感,就像被人狠狠殴打过。
而事实也是如此。
她在心里吐了句脏话,万万没想到自己能遇到这种事。
手脚都被束缚,头上也套着东西,闻着味道,应该是那种粗制麻袋。
她努力分辨着周围的动静,渐渐有脚步声传来。
刺啦,刺啦。
腿脚并不利索。
陈星飒保持着歪倒的姿势没有轻举妄动。
接着传来粗哑的声音:“还没醒来?”
“没有,是不是迷药的量下得太重了?”
“把她解开看看。”
陈星飒听出了某个人的声音。
那人粗暴地扯掉她头上的麻袋,在她头顶拉过去,带着她的头发,撕裂感在头皮上蔓延,她拧了下眉,抬眼对上薛海凸出的眼球。
“这他妈不是醒了吗?”
另一人人高马大,脸上有块刀疤,“原来是装的。”
他走过来,一只脚却是跛的,走起路来明显的瘸着。
他狠狠抓起她的下巴抬起来,陈星飒被迫扬起脸,白嫩绝艳的面容在暗黄的灯光下格外诱人。
“长得挺漂亮。”
陈星飒任他捏着下巴,闻言也没有说话,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不知道薛海是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现在是报复她,或者要钱;而这个男人似乎是占主导,但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薛海急切道:“既然醒了就快给她那个老公打电话,把钱搞到手,你想怎么样对她都行。”
刀疤男拍拍陈星飒的脸:“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谁?”
“你当然不认识我。”他冷笑着:“估计陈青升也不会记得我。”
“他害过那么多人,哪会记得我这只小喽啰。”
靠。
陈星飒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原来是那个渣爹的仇人。
那去找本人啊,来找她干什么。
她尽量平和不惹怒他:“陈青升害的你和我没有关系,我也很恨他,我建议你去找他报仇,如果你成功抓到他,我或许还会给你递把刀子。”
刀疤男松开牵制她的手,她瞬间觉得半张脸都僵硬了,怀疑下巴还在不在自己脸上挂着。
“你不是他亲生女儿?”
“我们除了有血缘关系什么也不是。”她动了下牙齿,下巴上隐隐传来疼痛,“冤有头债有主,我觉得你找我不如去找陈青升,我还能和你合作,帮帮你。”
“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老子欠的债就该让女儿来承担1
“他没死。”
他看着她,忽然笑起来,阴森森的:“你果然很聪明。”
“…我说的都是实话。”
见这个人没有成功,她转向薛海:“你是准备要钱是吧?拿我手机给他打电话,你和他要。”
薛海:“……”
陈星飒根本就没有设置指纹锁和面部识别,而是密码锁,本来是怕出意外防狗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