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徐清规抱着一身清爽的小狗出来,毛发是黄褐色,白色的爪子贴在他的胸口,看起来又干净又软。
陈星飒盯着看了半天,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还真会洗:“你用吹风机吹干的?”
“嗯,挺听话的。”徐清规抱着小狗到她面前:“要抱吗?”
确实有点儿手痒,她也不矫情,抬手接过来,还有栀子花洗发水的味道,摸起来果真软乎了很多。
她把它提起来看,它的眼睛特别圆,像玻璃球。
陈星飒笑着,“还是双眼皮。”
徐清规看着她弯着的唇角,也跟着翘起唇。
“给它起个名字吧。”
陈星飒用手指点点它的头,又看了眼徐清规,随口道:“叫月牙吧。”
徐清规微顿,提醒道:“飒飒,它是公的。”
“嗯…”她抬眼,反问:“不好听吗?”
“好听。”犹豫片刻,徐清规问:“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啊?”
如果眼睛像月牙就算了,他看着像个葡萄。
陈星飒疑惑地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不知道?”
徐清规眨眼,“我应该知道吗?”
她憋笑:“那没事了,随便起的。”
徐清规好奇了:“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觉得好听。”
陈星飒放它到地上,转移话题:“给它喂点东西,你查查。”
“哦…”他拿出手机百度,“倒点儿牛奶吧,菜里的肉喂给它,看它吃不吃。”
陈星飒盛菜,徐清规忙放下手机去接手:“我来吧。”
她没有给他,反而自然地来了句:“你去盛米饭。”
徐清规听话的去旁边,侧目看看她,竟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他们就像一对寻常夫妻,养了只可爱的狗,一起茶米油盐。
他眉梢挂上愉悦,掀开保温锅,里面煲的是丝瓜尖鸡蛋汤。
陈星飒坐上去,看着这绿油油的菜,皱眉:“怎么这么素。”
“我让阿姨做的养胃的。”
“……”她默然,没说什么,拿个盘子挑出几块肉上去,放到地上,把在脚边闻来闻去的月牙提到前面:“吃吧。”
看它吃得欢快,陈星飒放了心,能吃就行。
她夹起一个卷心菜放嘴里,刚填进去就皱眉:“今天的菜是不是也有点咸?”
“有点儿。”
徐清规尝了口汤,味道不错,也咸,“回头我跟阿姨说,让她放盐的时候手不要那么抖。”
陈星飒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今晚,还会梦游吗?”
刚放嘴里一口菜的徐清规,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咽了。
…
两人吃过饭,各自去洗澡,只隔着一个墙壁,稍微有点儿动静,互相就能听得清楚。
没多久隔壁就没了声音,想到什么,陈星飒迅速冲好澡,抓着睡衣套上,刚冲出门,就见徐清规推门而入,身上还冒着热气。
她穿得是吊带睡衣,黑色蕾丝,挂在肩膀上,衬得冰肌玉骨,如黑夜里盛开的白莲。
她脚步卡在浴室门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陈星飒尽量淡定道:“出去。”
“你明天就要走了。”他垂着眼睫,又掀眸,上面挂着水汽:“飒飒,我想陪着你。”
又来了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