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与秀娘睡了足足的一个好觉，醒来还是因为小桃华。</p>

小孩子新陈代谢快，一大早就哼哼唧唧的，林立抢在秀娘前边起来，做足了好丈夫好父亲。</p>

又哄着小桃华继续睡，可惜小孩子的睡眠就是个迷，明明觉没有够，想起爹爹了就不肯闭眼睛。</p>

林立只好将小桃华放在他和秀娘之间，再睡个回笼觉。</p>

回笼觉才是最香的，也是睡得最踏实的，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p>

大概整个大夏也没有林立这般，在大年初一就睡起了懒觉的。</p>

知道崔亮就在隔壁，中午时候林立喊了崔亮来，与崔亮将自己的想法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p>

崔亮哪里想到林立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应承下来。</p>

林立道：“钢铁厂本来就是我在管，如今咱们军队士兵弹药不足，只能从厂里调拨。</p>

今天大年初一，按说该过去给工匠们发个红包，明天也不晚。</p>

崔哥，你现在能提出来多少银子。”</p>

崔亮道：“侯爷，昨个的货出手了，但是因为昨天是除夕，所以银子都没收上来，得等到初六开市。</p>

糕点店铺里，镖局里都能拿出些现银，多了不好说，千两总是用的，但……”</p>

林立点点头：“发红包么，不一定要怎么多，讨个彩头。这么的，你今天辛苦下，将银子准备了。然后……”</p>

林立想想才道：“通知风府，派个骑兵步枪连来，护送子弹，弄辆马车来，我也跟着一起返回。”</p>

“侯爷，”崔亮迟疑着道，“若是钢铁厂进不去呢？”</p>

林立瞧着崔亮，眉头一挑：“进，我是一定要进去的，怎么进，就是你的事了。”</p>

林立少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不等崔亮做出反应就接着道：“崔哥，我知道这是为难你，不过我来不单单是为了看秀娘，就是为了子弹、银两的。</p>

若是拿不到子弹，我阴山的士兵就等于赤手空拳，再面对斯拉夫人，甚至北匈奴的余孽，只有节节败退的结果。</p>

士兵们还等着陛下的封赏，陛下的军饷，我也得想办法再弄点银子。</p>

咱们时间不多，你赶紧准备，明个一早我们就出城。”</p>

见崔亮的眼睛周围都还发青，显然昨夜里也没有如何休息，林立有些不忍。</p>

“崔哥，我知道是难为你，这几日事了了，你也好好休息几天。”</p>

崔亮答应一声退下，林立有些怅然。</p>

有卧底也有个好处，只要没捅破这层纸，难受的就不是自己。</p>

回家的感觉真好，不，是回到秀娘身边的感觉真好，午饭和早饭合并到一起，之后就问起秀娘的学问来。</p>

秀娘拿出厚厚的一摞纸，都是秀娘在黑板上解出的题，再写在纸上的。让林立意外的是，秀娘又自己找出好多个算式来，还准备了第二本《启明数学》的手稿。</p>

也还有些算式，秀娘只是列出来了，却找不到解题方法，那算式，林立看了都要汗颜。</p>

在数学的领域上，秀娘展现出来的天赋，已经超过了林立。</p>

林立那是站在前世那位巨人的肩膀上的，是从记忆中拿出学过的数学知识来的，很多数学领域上的东西，他知道的都是基础知识，再往深处，他想都没有想过。</p>

但秀娘却是在真正地研究数学，研究一切与数字和图形有关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