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处想，”方晓劝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等到北匈奴自己消耗差不多了，咱们打过去，损失也少。”</p>

林立懒洋洋地靠在书房的沙发上，没精打采：“可人都被他们自己打杀的差不多了，咱们的兵工厂，蒸汽机车厂，就都没人了。”</p>

方晓失笑道：“北方的牧民擅长的是放牧，你让他们打铁？”</p>

林立依旧没精打采的，“不但要打铁，还要开辟土地种地。牧民本来人数就不很多，又都分散，这下，唉，好端端的，内乱什么呢？团结起来打咱们大夏多好。</p>

大夏的万里江山啊，肥沃的土地啊，无数金银财宝啊，多动人啊。</p>

北匈奴那边除了草原就是蒙古包，哪里有咱们大夏好。”</p>

方晓无奈地摇摇头：“侯爷慎言。”</p>

林立长叹一声：“咱们夏天要出征，被陛下拦住，发配我来做太守。</p>

这几个月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都多，好容易将伊关变了样。</p>

好容易北匈奴那边有点动静，以为可以冬季出征了。</p>

方兄，你棉衣都给将士们做好了，北匈奴却来这么一手。”</p>

方晓微微侧头，看着林立：“会不会，托安或者弗雷会向陛下借兵？”</p>

林立眉头挑起，想了想道：“方兄，你不了解北匈奴的人，他们虽然上次打败了，但很是瞧不起我们汉人的。</p>

他们自诩骁勇善战，身材强壮，将我们汉人比作两脚羊。</p>

虎狼之人，岂会向绵羊借兵求助，他们骨子里也骄傲着很呢。”</p>

停了下又道：“咦，会不会这又是个障眼法？说是要内战，结果大兵一聚集，立刻就反攻我大夏。”</p>

说着林立直起腰来，目光也炯炯起来。</p>

方晓不置可否道：“等崔哥回来，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了。”</p>

林立重新委顿下来：“好吧，我等着。”</p>

林立很少有这般小儿脾气的，让方晓颇为哭笑不得。</p>

他道：“侯爷若是无事，不如再编写些数学课本。我看侯爷心中定然还有沟壑。”</p>

“有。”林立道，“深着呢，还好几条沟壑呢。”</p>

方晓的话很有道理，林立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他的时间总是不很够用。</p>

很多东西方晓能替他安排的，都会替他安排了，但数学这一块，没有人能替得了他。</p>

不单单是数学，还有格物。</p>

林立委顿了几天，终于打起精神来，一边做着出兵的准备，一边将重点再次放在钢铁厂上。</p>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继续编写数学教材。</p>

时间过去得飞快，他也终于等来了边关的消息。</p>

北匈奴的内战终于发生了，弗雷的军队与托安的军队在王帐附近交战，双方均有死伤。</p>

但让林立意外的是，北匈奴跟着就传来了另外一个消息，就在托安和弗雷两败俱伤的时候，更北边的人，对北匈奴发动了攻击。</p>

弗雷和托安果然暂时联手，一同对抗更北边的白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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