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施粥是传统。</p>

据说左家未发达的时候，左家老太爷曾经在冬日里饥寒交迫，差点被冻僵在城门口。</p>

就是靠着善人的一碗热粥才救了命回来。</p>

左家发迹之后，就年年冬季三九开始在城门施粥。</p>

每日从早晨到接近天黑，粥棚熬粥不断。</p>

因为粥粘稠，里面还没有泥沙，城里不少人家也会排队领粥。</p>

左家从来不会因为领粥的人多而少了粥里的米粮。</p>

“左家每年从这上面撒出去的银子也不在少数，所以虽然是做着人牙子的买卖，城里的口碑也还好。”</p>

方煜还是头一次和林立说起别人家的事情，才说了两句，就听到外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p>

林立明显地感觉到马车往旁边让了让。</p>

林立就又掀起车帘看了下，正看到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从马车旁跑过去，马背上的人正是崔亮。</p>

林立才要招呼，崔亮已经催马跑过去了，林立眉头皱了下，忙喊着马车停下。</p>

转头歉意地对方煜道：“刚才跑过去的是崔亮，看着匆忙，就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p>

方煜你先去别院，我回家里看看，稍后再过去。”</p>

方煜一听，立刻吩咐着马车掉头，对林立道：“赶紧先回去，家里事要紧，我也没啥事，陪着你回去。”</p>

林立便也没有拒绝，坐在马车里不免心里七上八下的。</p>

马车才出了城门，转头又进去，却是马车速度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骑马的。</p>

且进了城内，马车也不敢快行，唯恐碰到了人。</p>

好容易回到宅子门口，林立急匆匆跳下马车，门口张叔就迎了出来，喜气洋洋地道：“少爷，崔亮回来了。”</p>

林立急忙进门，连方煜都忘记招呼了。</p>

崔亮听说林立回来，也转身迎过来，真是一身的风尘仆仆。</p>

“少爷，”崔亮拱手施礼，“我先回来报信，咱们车队还有一个多时辰不到就能进城。”</p>

林立扶着崔亮先问道：“大家都安全回来了吧，人都没事吧。”</p>

“都没事，都好着呢。”崔亮还要说什么，见到跟着进来得方煜，先住了嘴，跟着向方煜施礼。</p>

方煜听了前边，知道是崔亮先回来报信，便道：“哥，你家里有事，那先不急着去别院了。”</p>

林立转头歉意地道：“方煜，劳烦你来回跟我着急了，这么的，你先去书院，我问问情况，稍后过去。”</p>

本来他们出门就早，林立有事，方煜不好还留着，只说在别院门口留了人，林立去了自然有人接应。</p>

林立这才招呼着崔亮进了书房。</p>

不等林立询问，崔亮先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布包打开：</p>

“少爷，王爷知道我们去了北地，特意派人找了我去，让我给少爷带了这些银票回来。</p>

说这是这两个月来白糖销售的利润的一半，就是我们不去，年前也要派人送过来的。”</p>

林立捡起银票，看着上面的面额，只以为自己看错了上面的繁体字体。</p>

又看了一遍，不相信地翻翻下面的几张。</p>

一模一样的面额，每一张都是五千两的银票，数数一共十张。</p>

林立不敢相信地将银票铺在桌面上，又一张一张地看过去。</p>

一点也没有看错，十张五千两的银票，一共是五万两银子。</p>

林立慢慢地抬头看着崔亮，迟疑地道：“都是白糖的利润？你确定王爷是这么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