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马金偲忽然过来猥琐的一点头,那表示他找到山寨的金库了。并且看他的手势表示金库前所未有的大,铺天盖地都是铜钱。
接下来,王雱继续在穆桂英的肩膀上金鸡独立着,像个影帝一样的道:“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什么卵用。你们遭遇了这种待遇,变成这个样子,官府难辞其咎。既然我是王安石的儿子,我代表官府,我就不会推卸,我会尽力解决你们的问题。你们在这里受苦,你们理应要有补偿对不对?”
“对的……”现在这些混蛋就整齐了,纷纷大喊。
“没问题,既然你们做苦力是官府的责任。那我除了干掉剥削你们的人外,还买下你们这段时期的劳动力。”王雱道。
全部人就此面面相视了起来。
王雱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拿钱,不论男女老幼都有权进金库,能拿多少拿多少。只要你拿得动,拿得下,那些钱就是本衙内买下你们这段时期汗水的补偿。”
大家都蒙了,一个都不敢相信。
“去啊,这是有时效限制的,不去的表示你们自愿在这里免费劳动,那我就不管了,记住每人都可以上阵拿钱,但只能进出金库一次。拿多少不论。”王雱道。
抢啊!
这下虎头营都被他们挤的人仰马翻,再次陷入了兵荒马乱的场景。
到处是哭着喊着的妇女和小萝莉奔走拿钱情景。没有背箩,他们纷纷把外套脱下来,包钱。
虽然都是私铸钱,但也可以用。
其实也没多少,平均下来一家人也就能弄的七八十贯的样子,算购买力也就是后世几万块。
这笔钱对于一些人不算钱,但是对于他们真是一笔钱,真能解决不少问题。
差不多的时候就封库了。想拿两次也不行,那不算,王雱猥琐的地方在于,为防止这些家伙贪得无厌就下达了“你可以尽量拿,在你身上的就是你的,但掉在地上的就是我的”命令。
最后,就是一堆嘴巴笑歪的苦力带着满满当当的钱站在场中的模样。
叮铃叮铃——
一个妇女用衣服抱着一大堆钱,尽管很谨慎,还是漏了十多个掉在地上,她急忙如临大敌的样子道:“强儿快些捡起来,这是咱们的钱。”
那个小屁孩也抱着钱,却身子灵巧的想去捡。
王雱如临大敌的指着道:“放下!掉在地上就是我的1
叮铃叮铃——
那边又有人掉钱了。
王雱看都不看又大叫道:“放下,那也是我的。”
全部人就惊悚了,却是他们也都更加小心的抱好自家的钱。
说来也奇怪,正因为王雱这么抠门,相反更让这些苦力更加信任他了。没什么原因,大家更具这个局面,更相信抱在手里的这些钱属于自己了。
王雱从大婶的肩膀上跳下来,开始顺着顺着的找,看看到底有多少钱掉在地上。
“我的,我的,我的。”
每次路过发现之后,王雱就指着这么说道。
发现一个大叔站的姿态有些诡异,王雱便吩咐马金偲:“把这家伙拉开。”
马金偲后脑勺一掌把猥琐大叔打退后了,发现原来是大叔脚下踩着十多个铜钱。王雱便指着道:“这是我的,谁再敢踩着就等于抢我的钱。”
大叔一阵郁闷,然后大叔的婆娘白他几十眼,寻思钱都能拿掉了你到底干什么吃的?你要是再掉你试试看?
把但凡在地上的钱,画圈圈,圈起来成为王雱的以后,王雱又爬到穆桂英的肩膀上站着道:“信任就是这样开始的,协议就是这样达成的,简不简单?”
简单个蛋啊,大家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走,便有胆子大的人询问道:“衙内开恩,能让咱们走了吗?”
“并不能。”
王雱道,“你们需要看好你们手里的钱,我承诺是你们的就一定是你们的。但你们大部分是逃户,被某些官僚默认为了土匪,现在正有一只军伍朝这边行军,目的是剿灭你们,灭口。别问为什么,总之我就是知道,总之你们现在若出去就享受不到手里的钱,会被当做土匪杀死。你们信我也好不信也好,那并不重要,注意我的口型,现在不许走。等一日后,我一定给你们个说法,给你们享受手里钱财的机会,给你们落实家园。”
马金偲凑近担心的道:“留他们在寨子里,会不会引发不安分?”
王雱想也不想的低声道:“妈的你以为我那么好,我让他们抱着钱,就是给他们希望给他们画饼。让他们没有机会抱石头砸老子们,懂了吗?然后他们还是此役的重要人证,必须在我们手里。”
马金偲去旁边画圈圈去了,瀑布汗,衙内竟是以这个理由分钱给他们?也是醉了。
“对了衙内,您突击时候专门打妇女和孩子,能不能额外赔偿医药费?”有两个胆子大的妇女试着问道。
“没门,你们是悍匪控制下的奴隶,每天都被虐待,我读书多你们蒙不了我,你们身上的伤是土匪弄的,这锅我小老王不背。”王雱手舞足蹈的大叫。
于是他们又消停了。
不过王雱又道:“然而,在我摆平无为军区的幺蛾子前,愿意相信我,愿意安分的,我会默认为‘不添乱就是功劳’,对这些骨骼惊奇的家伙我有奖励。即黑户的,我帮你们重新弄到户口。你们抱在手里的钱似乎不够置家过日子,但是没问题,只要你们愿意干我会教你们赚钱,我教你们养鸡。不愿意干个体的,愿意劳动的也没问题,我王安石的儿子给你们合约,成为我的长工干活,然后你们把你们的工资和闲钱存来给我,我再给你们利息。”
这些大头苦力们又面面相视了起来。高兴的有,迟疑的有,紧张的也有。
当然不会全部信任王雱,但是没关系,一定也会有信的。那么这一群除了是劳动力外,也是将来王雱银行起步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