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看到她说这话时眼里有黯然神伤的神情:
“那看来宁宴对你来说非同一般。”
毕竟在这个兵荒马乱赤地千里的年代,跑到一个物资丰厚又折回来的傻子不多。
“是的,非同一般。”
声音很低沉。
阿九放下茶盏:“谢谢你的洛神花茶,九儿告辞了。”
阿九起身就走。
“姑……”雪姨起身,可见那姑娘出了门跨上马背便离开了。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阿兰看夫人的脸色不好看,赶忙搀扶着。
雪姨眼神落寞下来,转身坐下:“这丫头,不简单啊,她单纯的模样和我当年没入宫前一模一样,总感觉她是我过去的影子,有一种亲切感吧,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阿兰!”
说着,雪姨抓着阿兰的手,眼中含泪:“我差点就想把实话告诉她了。”
阿兰瞳孔一缩:“万万使不得啊夫人,我们根本不了解这个孟九儿。”
此话一出,雪姨肩膀一斜靠在阿兰的怀里眼泪落下,她死死咬着下唇:
“嗯,我的儿子不知身在何处,我不能因为自己感情用事把大哥的血脉也葬送了。”
“夫人!”阿兰明显在提醒她不要大声说话。
有些事说出来,传出去就是杀头的罪:
“夫人莫哭,您还记得咱们回来的目的吗?失去的,是要讨回来的。”
次日。
雪姨带着洛神花茶领着阿兰来到了将军府上。
她看着丢在一旁无人问津的高府匾额,又看了看门外朱红木柱子上潦草刻着——将军府的字迹。
雪姨拍了拍阿兰的手背:“别难过了,都过去了,不然宁儿在天之灵会不安心的。”
“嗯。”阿兰严重热泪闪烁:“能为夫人效命是奴……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