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九回头。
“没事。”拓跋焱眼底流露出少有的伤感。
“哦,路上小心。”阿九打开门进了后院,头也没回。
拓跋焱死死地盯着那门缝,直到丫头再也没有踪影:“九儿妹妹,我怎么才能成为和你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进屋时,天都黑透了,只有柳采儿还在对着油灯看她的笔记。
“你回来了九儿,你快帮我看看,耳蜗的第三个穴位不就是对应的心脉吗?”
阿九伸头去看:“不错,是对应的心脉,但是心与小肠相表里,小肠这个穴位也得配合着用,单一的穴位效果治标不治本。”
“对哦,我怎么给忘了。”柳采儿研究了好一会儿了:“九儿我发现我一着急就容易忘掉这些细节,越想不起来就越着急,你就不会忘。”
“因为我不着急呀。”阿九莞尔一笑。
“也是。”柳采儿做了个标记合上那线装册子伸了个懒腰:“你还没吃饭吧,咱娘留了一碗粥,我去给你端来。”
“好,谢谢嫂嫂。”阿九笑眯眯的掏出水囊灌了一口,倏然冲着水囊发起呆。
如果蛇毒是治标的话,那这水就是固本。
“来了。”吱呀一声,柳采儿端了一大海碗的稀饭放在桌上。
阿九魂不守舍的端着慢条斯理的喝着:“嫂嫂,草药我不懂,你说有多少种草药可以固本培元?”
“啊?九儿,你还想学草药啊,那这可是我的强项。”柳采儿神采奕奕的说着:
“固本培元的草药可多了,首当其冲的便是参这一类,不过人参自然是上品,还有……”
柳采儿一下说了不下三十种。
嚯,这么多,阿九把脚趾头加上也记不过来:“好难学啊。”
“不难不难,时间长了日积月累也就在这了。”柳采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阿九呼啦啦把饭吃完了,空碗往桌上一顿,要是能像阿奶那样,不就不用记那么多草药了吗?
“嫂嫂,你先睡吧,我上个茅厕。”阿九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