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反正世事难料,一切顺其自然吧。
阿九离开了马行街,直奔米行去。
其实她挺佩服那南明王的,这般苛刻的天气,他竟然可以让城中百姓不缺水,不缺吃,也不缺米。
阿九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些大白米了。
用手摸着,从指缝里滑落下来,心情都好了不少:
“老板,多少钱一斤?”
“五十文!”
“啊?这么贵?”阿九下的赶紧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
“小姑娘,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情况,城外有钱人家多得是,但是行内有规定,不卖给外来人,看你这穿着打扮也不是那帮流民,老子能给你开价,你就偷着乐吧。”
阿九掰着手指头算着,五十文一斤,一百文是一两银子,那才两斤,这和娘说的斤重差了十万八千里。
阿九从怀里掏出娘给的碎银子,左右算算也才二两银子,全部掏出来也才能买四斤。
“你买还是不买?不买我可要关门了。”
老板脸色很不好的催促着。
阿九回过神来:“这才刚过晌午,怎么这么早就关门?”
“放着北边来的那些流民,老子前几日被抢了好几担粮食。”老板说着就把那一口袋的米给收拢起来。
阿九心力不足但是也能理解:“那……那我要四斤。”
阿九把所有的碎银子都掏出来。
眼瞅着老板接过去放在秤上表了一番,生怕是假的,又拿起来放在嘴里挨个儿的咬了咬。
看的阿九眉头都皱疼了,也不知道这老板若是晓得这银钱是从屎里洗出来的,他会不会把自己杀了。
“四斤是吧。”说着那老板给阿九装了一小布袋。
这年月,钱都不能当钱用了,如果没记错,八文钱一斤的米,竟然能卖到五十文一斤。
想到这,阿九前脚跨出门,突然又把脚缩了回来:
“有没有没去壳的水稻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