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棋拿下花洒,开了水兜头淋在虞向笛身上。
劈头盖脸迎了一头水,虞向笛呛得连咳数声,衣服湿透贴在身上,发丝凌乱,水珠滚落,形容极其狼狈。
“冷静没有!”
他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虞向笛冷冷看他:“江成棋,你个人渣。”
好不容易缓和点的气氛再次降为冰点。
江成棋扔了花洒,蹲下来两手箍住她的脑袋,强硬的拉近彼此距离,深深望进她的眼里,出口的话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小笛,我说过,在我身边要乖。”
“不乖,是要受惩罚的。”
说完,江成棋松了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瞥了眼她。
刚刚剧烈的挣扎里,她手上的莹白淋了水,药膏化了一片,红痕碰水越发的艳。
江成棋丢下虞向笛,转身走出门,一边说道:“先关几天,好好反省一下。”
关门声发出巨响,像是发泄男人抑制不住的怒火。
虞向笛坐在浴缸里,蜷缩身子双手抱紧自己,崩溃的大哭起来。
掌心的伤裂开,向外渗着血,融进黑色礼服里。
……
大雨倾盆,巨雷闷响。
明祈从睡梦中惊醒,闷了一头的汗。
天气愈发闷热了。
纪舒给她倒了杯温水∶“明姐,醒醒神。”
“嗯。”
明祈回神,小口抿着。
“明姐,做噩梦了吗?”
明祈顿了顿∶“没事。”
她摸出手机∶“阿笛去帝都后就没和我联络了。”
“可能是在忙工作?”纪舒猜道,又转回厨房端了甜点过来。
明祈摆手拒绝,一边抬起了电话。
“嘟”一声后,电话被挂断。
明祈眉头蹙起。
纪舒∶“虞姐是不是在拍戏?”
“她还没进剧组。”明祈简单说了句,转而给她的经纪人打电话。
“诶,明小姐?啊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
对面一派嘈杂,像是有人在吵架,经纪人的声音隔着手机都能听出恼火头疼。
明祈垂下眼∶“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半个小时后,明祈抵达了摄影棚。
一下车,虞向笛的经纪人就像看到救星似的迎过来∶“明小姐!”
“事情是这样的,小笛啊前段时间正在忙着和这个品牌方拍一支广告,进度不错,本来已经完工了,哪想到换了个摄影师,说之前拍的不好,非要拉着小笛重拍。”
“结果上周磨了半天,拍得乱七八糟不说,他们还怪小笛气场不够。我呸,怎么不说那个摄影师垃圾啊!”
“本来这事就不了了之,品牌方那边也说了用原来的策划,结果今天又来闹了,可小笛前几天才去的帝都,一时之间怎么赶得回来嘛!”
经纪人提起这个就恼火,说着火气就没绷住。
明祈点头∶“我知道了。”
纪舒则在后面不敢置信∶“一个小摄影师,哪这么大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