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色令智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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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和家三代的小孩儿们都能预见的问题,和家二代们自然看得更清楚。

和旸和曦兄妹俩默契对视一眼,眼里均有两分兴味。

但他们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老父亲的震怒就在不久前,要是在这个关头,再敢表现得态度不正,无疑是老虎头上拔毛!

毕竟他们可不是小弟,能有面对父亲滔滔怒火,仍然面不改色的本事!

除了这兄妹俩,柳维与卢沅两人同样坐立难安。

大嫂柳维倒还好,平日经营企业,什么大场面都见过。

二姐夫卢沅却未必,他不是呆在学校里教书、就是闷在实验室里搞研究,在人际关系方面向来弱势,面对此时的风雨欲来,尴尬得恨不得找个角落里钻进去。

和暮瞥了姐夫一眼,在和景清之前慢悠悠开口:

“也不是大事,父亲有必要兴师动众吗?”

“不是大事?”和景清冷笑,“这关乎你的人生和未来!如果这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和暮挑眉:“您说得对。”

没等和景清露出欣慰表情,他就已经慢条斯理来了句:

“是我的人生,我的未来。”

和景清脸色骤沉,比在饭厅时还要可怖十倍。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管你?”

“父亲一向如此。”

“和暮!我从来都对你寄予厚望!”

“您是说我现在的成就,不足以达到您的标准?”

“这是两码事!!”

和景清怒火越盛。

但和暮却一直无动于衷,连声线都是从来平静,不掺半点情绪。

如此比较起来,和景清这个足足多出几十年人生阅历的老父亲,简直就是沉不住气、情绪极其不稳定。

书房内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郭希龄老神在在坐着,右手搭在左手腕的玉镯上,轻轻抚摸,若有所思。

而下面的和旸和曦兄妹两家人,都只敢静静聆听,而不好插话。

大概和景清也意识到了他的失态。

他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呼吸和情绪,终于冷静下来。

“和暮。”

他再次呼喊了小儿子的名字,沉重、复杂、寄予厚望,也是作为老父亲对幺子的殷殷期盼。

和景清语气沧桑说:“那个孩子今年将将满十九岁,她的心智阅历根本不成熟,与你不在一个层级。你敢说现在的她,懂得做和暮妻子的意义和责任?还是说,你就没有考虑过要与她结婚?和暮,美丽的皮囊只是暂时,我也不希望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儿子,是个着眼于色相的粗鄙之辈。”

和暮并不意外父亲会说这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于是轻哂:“这是您的偏见。您可曾见过明黛、了解过明黛?所以又凭什么能对她予以置评?对我们的关系轻易下定论?”

和景清紧紧扣住椅子扶手的龙头:“你敢说你现在是清醒的?我看这不过都是色令智昏……”

和暮啧了声。

他散漫的往后靠坐,耷拉下眼皮,侧颜如不会被风雨轻易摧摇的巍峨山石。

和景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和暮是半个字没听进去。

和景清:“你迟早会后悔!”

和暮也懒得与父亲多说。

他慢慢坐直、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临迈出门时,脚步顿住,微微侧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