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暮沉默了瞬。
而后才缓慢道:“你和我约会,都没有打扮得这么隆重。”
明黛差点儿笑出声。
男人至死是少年?
没想到连和暮都会因为这么可笑幼稚的理由而吃醋!
不过明黛笑了没两声,就被和暮的手臂箍住腰。
“别笑。”
说着,他没忍住低头在明黛耳垂咬了下。
过电感击中明黛,她一下子愣住。
同时也明显感觉到,抱住她的那具躯体,正在逐步紧绷。
“咳!”
明黛连忙在和暮怀里转身,为他整整衣领。
“好啦,天都快黑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和暮压住紊乱的呼吸。
“稍等。”
紧接着深吻下来。
明黛没好气地瞪圆眼睛,推了两下,没推动。
在某些时候,素来温和包容的和暮,也会展现出他骨子里的侵略性。
无奈之下,明黛只好顺着他来。
任由他将她压在梳妆台亲了好一会儿,才轻喘着整理裙子准备出发。
这次和暮那点醋意总算是消失了,亲自开车的全程都是如沐春风。
至于明黛。
她不得不将哑光口红换成了唇釉,以掩盖唇部的微微泛肿。
并随后向和暮宣布:这一路都不要跟她讲话!
和暮大笑。
二十分钟后,两人抵达了目的地。
开车的和暮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略微隐蔽的停车场。
明黛状似无意问起:“你经常来吗?”
和暮:“十七岁那年只来过一次,那天在下大雨,我喝了半瓶龙舌兰,有点醉,但顺利到家了。但裴易安没这么幸运,据说他吐了一晚,留在这会所里睡的。”
明黛问了他一,他便能不厌其烦地给明黛讲到十,事无巨细,从无隐瞒。
听着他的讲述,明黛好像隔着车窗,看到了当年那个带着酒气从里面走出来的少年,或许面颊染上了淡淡粉,但他依然从容不迫地坐上车,回到家。
因着这份细致,明黛对于不曾参与他过去的那点淡淡遗憾,也迅速烟消云散。
明黛不由得感慨:“原来你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半瓶龙舌兰?她光是听着都快晕了。
倒是和暮,现在几乎没见过他喝酒。
明黛思忖着这个问题时,和暮的思绪却在往别处飞。
“是啊,年少轻狂。”
他的眸底幽沉,想到什么——
二十七岁的和暮,比旁人拥有更广更深的阅历,因为见证过大海怒吼和平静的反差,所以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包容。
所以能在对待明黛时,克制他的所有不理智,爱如细水长流,不动声色、步步为营,将明黛拥入怀里。
十七岁的和暮,正是轰轰烈烈的少年时期,兴许在别人眼中,他依然谦逊温和、不露锋芒,好似翩翩谪仙。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那个年龄的他遇上明黛,骨子里的霸道不会比任何人少,甚至更加热烈,会不顾一切地宣泄他的爱意。
细数起来,当然是前者更好。
和暮从第一次见到明黛,就知道面前少女实则防备心很重,不容易让人走进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