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清楚地记得,前世谢承泽对无痕和无迹的占有欲非常强烈,从不将二人外借,但又对他们打骂羞辱得十分频繁,几乎像是训畜生一般无情又残忍。</p>
自己也曾试探过想要策反无痕和无迹,却没想到,二人却宁可受尽折辱,也要誓死效忠谢承泽。</p>
明明他们的眼神与行为都很正常,根本不像是被驯服后失去理智的样子。</p>
想不明白,沈渊便不想了,将醉睡过去的谢承泽送回了屋,他将青年的鞋履白袜脱下,用湿手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酒气,这才将他塞进了被窝里。</p>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p>
看着谢承泽熟睡又醉红的小脸,沈渊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带着几分似发泄又不忍用力的力道。</p>
手感软软的,带着几丝淡淡的温热气,像是煮熟的鸡蛋白一般滑嫩,令人忍不住多蹭了几下。</p>
醉睡的青年被蹭得微微拧起了眉心,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抬手握住了脸上沈渊的那只手,轻喃道,“思思……是你吗?”</p>
思思?</p>
沈渊眉心一蹙,心里一道不知味的情绪掠过。</p>
思思是谁?</p>
是他心仪之人吗?是男人,还是女人?</p>
见谢承泽抱着他的手轻蹭,沈渊不禁又回想起了两月前那个漪梦,心情一时有些复杂,又有些莫名的吃味。</p>
他开口问道,“思思是谁?”</p>
“思思,我好想你……”睡梦中的谢承泽也不知是听没听到,继续蹭着沈渊的手掌心,可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皱巴,好似十分委屈难过,终于在某一刻,紧闭的眼角淌出了一滴泪,轻落在了沈渊的手掌心上。</p>
热的,又很快凉去。</p>
沈渊心中好似被针轻扎了一下,不疼,却又难以忽视。</p>
谢承泽……似乎很喜欢那个叫思思的人。</p>
为何前世从未听说过?</p>
是因为那个人,所以他才不近女色吗?</p>
那个人,到底是谁……</p>
正当沈渊努力翻找记忆回想时,突然听到谢承泽带着哭腔,低声梦呓道,“都说了外面很危险……你偏要跑出去找小母狗,这下好了,让车给撅了,都压成饼了……”</p>
“怎么死得这么惨啊……都捡不起来了呜呜呜……”</p>
沈渊:……</p>
他真是……沈渊硬生生地给气笑了。</p>
竟然把他认作成公狗,沈渊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睡,故意借机讥讽自己了。</p>
抽出手,在谢承泽脸上又狠狠捏了一把,沈渊这才满意地站起来,离开了房间。</p>
而屋内,谢承泽很快便舒展开了眉心,陷入了另一场梦中。</p>
——</p>
翌日,众学子酒醒晨起,收拾收拾包裹,准备启程归乡。</p>
谢承泽也起了个大早,来到江都县的城门口,为他们送别。</p>
“程兄,你还是别送我们了。”</p>
学子们围在城门口,看着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模样的谢承泽,均是心疼道,“你昨夜留到最后,又喝了不少酒,身子哪里遭受得住啊?还是回去多睡一会儿吧。”</p>
“无碍无碍!”谢承泽摆摆手,十分坦荡道,“生前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p>
众学子:……</p>
众学子:???</p>
程兄,作诗可不是像你这么作的!</p>
不过想到谢承泽就是个喜欢游山玩水的纨绔公子,诗风有些另类倒也正常,而且这两句短诗确实趣味非常,甚至还有人从中品出了不少高深的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