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合作。”老怪没再由于，坐下便给了阿道夫满意的回复，“不过......”

“我要知道雇主是谁。”

阿道夫听到后半句话，果然面色阴沉了不少：“老怪，你我做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地下营生，最该知道这行的规矩。”

老怪坦然点头：“我当然知道规矩。但这是条件，不然我们夜组织不参与。”

“我夜组织坐山观虎斗，等你们两败俱伤岂不更好？”老怪冷冷一笑，“阿道夫，别把我当成傻子，什么消息都不给，就想让我们去碰暗影那块铁石头，我可不干。这事原本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敢接下暗影的大单子，就该想到自己有撑死的可能。”

“不想撑死的话，总得付出点什么。空手套白狼？交易不是这么做的。”

这番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话还未落阿道夫脸色已然完全阴沉下来了。向来知道夜组织难搞，却没想到这个老怪如此难搞。能出得起那么大一笔巨款，只要活捉暗影的雇主，他阿道夫真要冒着得罪这样雇主的风险，只为吞下暗影吗？

看见阿道夫脸色难看，老怪缓了语气：“不用这么凝重，我只是要些信息作为交换，既不会广而告之，也不会对你那位出手阔绰的雇主出手，大可放心。这一行里，论规矩，我们夜组织可是信誉极高。”

阿道夫一时没有说话，拧眉思考了一会儿，松了口。

“我同意。”

老怪毫不意外，她说的话，总是对的，她说阿道夫会同意，他就从不怀疑这一点。

“你有计划吗？准备何时动手？是否掌握了暗影行踪？”老怪问道，“总要有个隐蔽妥帖的联络渠道，互通有无。而且不要忽略了暗影本人的实力，你我联手未必能拿下。”

“我自然已经有安排了，暗影那边也一直有人盯着。”阿道夫四处看了看，对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不放心，忽然眼神停在包厢的一个角落，“今日见面的地方是你们定的，有监控我也理解，只是外头那辆车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那里头实时监视的人，又为什么不能跟着你一起来呢？”

阿道夫笑了笑：“都怪我这人生性多疑，昨晚定了地点之后，就派人盯着这餐厅周围了，自然也知道你是从那辆房车上下来的。”

老怪垂眸，眼神里划过一丝狠厉，再抬头时只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声音淡定，说出来的话却让阿道夫变了神色。

“因为夜主不想出面。”

“夜主？哈哈哈哈......”阿道夫听见这个在他看来可笑且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解释，突然哈哈大笑，“夜主，夜主，你说是那就是吧！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我建议这之后咱们各自派心腹，私下交流，就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了。万一神秘的夜主因为你见我不小心露出了真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车里的夜堇梦听着这一番谈话，嘴角勾出一个冷而危险的笑容。手机屏幕亮着，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找到南希简直太容易了，她的丈夫也的确不在旁边，在他们共住的房子里找到了本的毛发，已经在往这边运送了。

“阿道夫，你最好收敛点。”夜堇梦轻笑着自言自语道，“不然到时候我会让你哭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