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可是得罪了吴夫人?”
这样大的事秦灼灼自然是要告诉卫夫人的,也不是说她告状,不过是生怕走错了路给家里招来麻烦罢了。
卫夫人能不着急吗,家里忽然换了门楣,处处都得要小心谨慎,谁也得罪不起,感觉所有人都能轻松的碾压他们,百福儿却是笑的浑不在意,“不是我得罪了吴夫人,是吴夫人得罪了我。”
见两人一脸焦急的模样,百福儿说了,“母亲,大嫂,你们不用如此小心,我们家比起好些家都是不弱的,首先我们不缺钱财,且我们家的好歹也是武探花,是从三品的武将,品阶已经很高了。”
卫夫人还想说什么,百福儿又抢先一步说了,“我们自己都摆出来一副谁都能欺负我们的样子,谁还把我们看在眼里?”
“今日那吴夫人讥讽挑衅我,我若是忍了,以后和吴夫人一样的人都会觉得我是可以被她们欺负的。”
婆媳两人一时间找不到反比他们的话,倒是自从回京后就不怎么喜欢出门老夫人觉得百福儿说的话没毛病,“福儿说的对,这与人相处哪里能一直示弱,该要摆出姿态来,咱们卫家也不是什么暴发户一朝得势,在生意场上还是有几分颜面的,不至于见了谁都觉得低人一等。”
“往后你们出门也不必对谁都小心谨慎,就因为一句话说不好金刚奴的位置就能被撸了?”
百福儿就是这个意思啊,这是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低了,都低到尘埃里面去了。
老夫人继续说了,“这出了门该要从容有度,不可一味讨好,求是求不来脸面的。”
婆媳三人老老实实听训,半晌老夫人就让秦灼灼和百福儿先去歇着,单独留了卫夫人说话,第一句就是,“外面的事我也没管你们,但如何和外面结交你要心里有数,安大将军是对金刚奴有提拔之恩,但这不是他们一直向我们伸手的理由,你不能一味迎合,该拒绝的时候就不要答应。”
“我都没问,这才多久,前前后后的倒出去多少银子和粮食了?”
“安大将军手底下多少人,那就是个无底洞,就是把卫家、秦家和百家全数填进去也填不满,付出了这么多,可有收获?”
“我们卫家是生意人,这每一笔银子出去都要看到回报!”
卫夫人眉头轻蹙,回想她自己和安大夫人结交,整个过程都是她被安大夫人予取予求,从来没有说不的权利,付出的是不少,但收获寥寥,原本她还指望通过安大夫人在贵夫人圈子里站稳脚跟,现在却活成了安大夫人的跟班,事与愿违。
老夫人继续开口,“接下来安府再要找你,你就让福儿去,一来她身后有古大人和乾元观撑着,有底气;二来这个丫头聪慧,她是在家受宠过来的,不习惯对人点头哈腰,今日的事就是证明,再说她能结交上许夫人,也没得罪安家,也足以证明脑子是不缺的。”
“她现在施展不开也是没有机会让她成长,再者就算她出了错,还有你这个做婆婆的给兜着,到时候一句太年轻就能化解,总比你亲自去的好。”
卫夫人松了口气,她也觉得这个法子很好,大不了就是到时候损失些钱财赔礼的事。
回了院子百福儿换了衣裳首饰,又去看了山辉和她的崽崽,小狗们正在开饭,吃的鼻孔都在冒奶泡,肚子大的像个球,“也不怕给撑破了。”
山辉幽幽叹气,‘我这也是不堪重负了,幸亏现在吃喝不愁,要不然都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