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昌再一次扑到了他哥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这一回百里辉忍住将他推开并且给他一脚的冲动,默默叹了口气。
“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进城。”
一旁的村长看到这个样子也就没继续问作坊的事,叹着气背着手走了。
傍晚还有最后一场庆坛,在庆坛开始之前村里人集资给河神修的小庙修好了,说是集资,其实就是几家宽裕的出了些银钱,修建小庙的泥坯是张大爷家的,屋顶是茅草,也不知道是从哪家的草垛子上扯下来的,河神身上颜料是元白的师傅给涂的。
元白的师父掐算了一个时辰,就在庆坛开始之前做了一场简单的法事请河神入住,村民们拿着自家的香烛纸钱来焚烧,百里辉出了一挂炮竹,热热闹闹的就把这个事办了,庆坛开始前就正式宣布,从此文昌村有了河神。
“你们说灵不灵,有了河神爷,我这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不少,这几日心里总慌的很。”
“就是,我也踏实了,往后有河神爷保佑着,家里的娃子出来耍我也放心了些。”
一方小小的河神庙成了村里人的寄托,百果儿扭头小声对百福儿说,“她们是不是把河神爷给当成看娃子的了,只要有娃子过来都要跪河神爷照看。”
百福儿笑眯眯的点头,扭头看着小庙里披红挂彩的河神像,好像都能看到河神在叹气。
吴强跑去看家里的甘蔗,甘蔗这个时候已经一人多高了,看着几亩地的甘蔗就和看到银子一样,羡慕的很。
“二哥,这甘蔗看起来还行埃”
百常富看着风一吹就哗哗作响的甘蔗林很是舒畅,“这甘蔗比我们原来种的高,就是不晓得甜不甜。”
“要是这种好,还得要想法子留些甘蔗种。”
吴强好奇,甘蔗不开花不结果的,说是甘蔗种就是就是一节一节的甘蔗,“这东西能留得住?”
“留得祝”
百常富告诉他,“选好后裹上草木灰直接入窖,几个月没问题的。”
吴强羡慕的很,想说的也花点钱到哪里去买几亩地,要不然他们在城里吃一根葱都得要花钱,忍了忍终究是没说,张口就是又要占老丈人家的便宜了。
庆坛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吴强就留在了这里,他带来的骡子也送回了汪全那里,一段时间不见,骡子们见了这头去城里当城里骡的兄弟回来都很热络,又见它油光水滑的都嚷嚷了起来。
这骡子就算是有见识的骡子了,因为吴强家常驾着它在城里跑,站在简易棚子里就是一阵吹嘘,‘你们晓得的啦,我住的那个地方宽敞又透气,还暖和的很,比这里好太多了啊,你们以前也住过一次的。’
‘出去见的都是老板,活儿也不重哒,大多时候都在休息。’
‘家里的米渣什么的都是吃最新鲜的,哎哟,你们这个不新鲜了啊......’
听着它婊里婊气的话,红糖等骡子全都用屁股对着它,幸亏甘蔗老大不在啊,要在肯定得要揍它,多欠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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