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博云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三郎心里也知道。”
对着文哲先生说完后,刘博云接着问景恒。
“三郎,你的官凭拿到了吗?可不要误了正事。”
“我上午去了京师的学政司一趟,下午就能取,已经叫震哥儿去取了。”
正说着,秦勇在门口道:“三郎,震哥儿回来了。”
张震进来,跟景恒回复,“三郎,拿到了。”
说完,小心地打开一份公函交给景恒。
景恒接过,打开封皮,拿出一份官方的凭证,上面写道。
“河北道辽阳府秀才景恒字慎之,康定六年五月生人。康定十四年考取河北道辽阳府秀才功名,十六年经河北直隶学政司核验,通过国子监入学考试,举荐为国子监贡生。同年春二月入京师国子监。”
“身份路引、凭证书信均查验无误,特发此凭证,准予参加康定十六年淮南道京师乡试,八月八日入贡院参加考试。京师学政司康定十六年七月制。”
碌国公府,吴均胜听完小厮的汇报,气得脸色发黑,摔了屋内的所有摆设,怒道:“这都可以么?”
吴渊走进来,对他说道。“不必生气,你拿祖制说事,人家一样可以用这个回击你。”
“可是大哥,真的有这个制度吗?国子监的贡生能直接参加京师的乡试?”
吴均胜还是不甘心。
“当然。而且这个制度也是太祖爷制定的,只不过贡生们大多心高气傲。结业考试考得一般,都在院内老师的劝导下继续学习去了,久而久之,少有人记得。”
“我们这条祖制,在玄宗皇帝改动,一会是三次,后面又是一次,根本不确定。跟他找的那条没变动过的相比,差的太多。有些不上台面了。”
“大爷,二爷。有刚刚传来的消息。”一个小厮跑进来道。
"念。”
“今天京师巡视御史弹劾国子监司业秦礼秦老爷,说他身为朝廷命官,国子监司业,竟然彻夜流连于楼坊画船,违反宵禁,不仅愧对圣上信任,德不配位,不配为人师表。”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夜,秦老爷从靖水楼趁兴而归,那会儿是子时,路上遇上巡检司的兵马。跟人家起了冲突,恰巧巡城御史跟着那波巡检司的士兵,被抓了个现行。”
“这个糊涂的老头,真是又吝啬又爱玩。你在靖水楼玩完了,留宿不就结了。还非得回家,还跟人家硬气起冲突,这不是硬往人家的口袋里钻么1
吴均胜真的是恨极秦礼这个猪队友,读了这么多年书,都读回姥姥家了么。
虽然朝廷明文规定,官员不得去这烟花柳巷之地,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都是风流韵事。只要不被当场抓个现行就行。一般遇上巡夜的兵士,说几句软话,给点好处也就过去了。
这巡城御史搭档巡夜士兵也不是没有,但是极少。这明显有备而来的阴谋,这秦礼居然抢着掉进去,不仅去靖水楼被人抓着,还落下个冲撞巡夜宵禁的罪名。
“当初我们给秦礼承诺,帮我们做这件事。事后,我们保荐他进朝堂,从国子监调离开。现在吃了这次弹劾,不说进朝堂,不被国子监扫地出门都是好的。虽说这是左向仪那家伙的吩咐,但是这此后谁敢跟我们一起干事。”
吴均胜咬牙道。
吴渊叹了口气。
“这件事过后,没有哪个朝臣敢跟我们碌国公府合作,我们只能靠向左向仪,这投名状投的真让人晦气。”
贾府蘅芜苑内,莺儿得了小厮带来的信件,转身回院子内拿给薛宝钗。
“大姑娘,三爷给您回了封信。”
薛宝钗之前给景恒写了一封信,信上宽慰了景恒一番。说自己想去求一下王夫人,让贾府出面帮忙。
信件上午寄出,下午就收到回信。薛宝钗打开,只见信上只写着寥寥数言,
“峰回路转有生机,世妹莫念。”
看完,薛宝钗的脸上的笑意是怎样都掩盖不祝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