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路过，怎么好干涉你们谈生意。”厉衍川掀了掀眸，语气轻描淡写。</p>

呵。</p>

可他这姿态，哪里是路过，分明是来宣誓占有权。</p>

钱立便更小心翼翼的，主动起身将那杯酒默默放回去。</p>

“要不，再看看？反正，HL明天也安排了推介会是吧？等我详细听过Lynn你的介绍，再做决定如何？”</p>

姜晚明白了他的意思。</p>

他要看厉衍川的脸色。</p>

而这人，如今正直勾勾盯着她，那双漆黑如墨色的黑眸里，情绪意味深长。</p>

“好的，那钱总，明天见。”</p>

姜晚小脸微僵，却很识趣地打完招呼，尽快离场。</p>

夜里风冷，她走得很快，高跟鞋踏在地板上作响。</p>

厉衍川却仍跟在后头。</p>

直到她即将离开夜宴时，终于拉住了她的手。</p>

“生气了？”</p>

“不敢。”她松了手，脸上还染着笑，眉目里却已疏离。</p>

厉衍川上下扫过她一眼，知她恼他搅了与钱立的合作，却微哂。</p>

“钱立这人生性懒散好色，靠着祖业庇护至今，家里头二弟最近学成归国，隐隐有了争锋的意思，他却毫无危机感，还自持身份，连昨天的交流会都不愿露面。你与他合作，能讨什么好？”</p>

姜晚笑意微敛起，潋滟的眸扬起。</p>

“那是我的事。”</p>

“嘴硬。”厉衍川拉住了她的手，“你上面的人派你来海城，约莫看中你对这边的了解。可事实上那几年，你是厉太太，应付的也只有海城的名媛富太。我并未带你出门应酬，生意场上的关系，你算不得太了解。”</p>

“那又怎样呢，厉先生？”姜晚松开了他的手，脸染笑意，“你今天好心告知我这些，怎么，是良心发现想帮衬我一把了？”</p>

“是。”</p>

她没料到，厉衍川那样坦然地承认。</p>

先是一惊，蓦地失笑，“那厉先生还真是好心。昨儿还怨我毁了你的订婚礼，今天倒成了大善人。”</p>

厉衍川把玩着她一双小手，动作慢条斯理的，却贴近了些。</p>

她衣服上的领口不高，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隐隐有些香艳。</p>

夜色靡靡下，灯光潋滟，她更是迷人。</p>

他只得闭了闭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弄着她掌心，嗓音低哑，“我自然是有所图谋。”</p>

“什么？”</p>

“就当各取所需。在海城，你想要的资源我倾力奉上。而我，只想与姜小姐你更进一步。”</p>

姜晚蓦地收回了手。</p>

他一遍遍摩挲她手掌心，看似没有挑弄的动作，却磨得人心里极不舒服。</p>

“更进一步？情人？还是……厉先生的意思，是让我用身体去换取资源。”</p>

她眼底嘲讽，不知是否在看玩笑，只模样有些……浪。</p>

厉衍川曾见过她私底下，在床上仅他可见的那抹放浪，如今众目睽睽下，她娇艳明媚，格外勾人。</p>

越如此，他心越沉。</p>

资料上清楚明白的评价，让他几乎心梗。</p>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讥诮道。</p>

“有何不可？”</p>

姜晚的脸色沉了下去。</p>

时隔那样久，她仍旧会为这个男人说了过分的话，而觉得心寒。</p>

下一刻。</p>

她却笑了，涂着漂亮指甲油的细嫩手指，轻轻戳在男人胸膛上。</p>

“放心，我就算是拿身体去换，也玩新鲜的男人。厉先生这样的，我已经玩了三年，早都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