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扛着一大袋的玩偶，带着凌昭离开电玩城。</p>

路上不少小朋友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p>

“季临。”凌昭停下脚步。</p>

季临也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凌昭眼底的期盼，又看了看那些望眼欲穿的小朋友，一时之间觉得凌昭和那群小朋友们差不多大，都是需要人哄的。</p>

他笑了声，将扛在肩膀上的袋子拿下来，“想送就送，这些本来就是你的。”</p>

“这是你打下来的江山，我哪好意思啊。”凌昭是真不好意思开口。</p>

一辆车从他们身后经过，按了几声喇叭。</p>

季临的声音被冲淡了，一阵风吹来，又冲散了——我打下的江山还不是给你的。</p>

凌昭没听见他说话，从袋子里拿出好几个玩偶，走到那几个小朋友面前，一人一个地送给他们。</p>

其中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笑眯眯地说：“谢谢大姐姐！”</p>

凌昭一愣。</p>

小女孩的母亲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乖乖，这是大哥哥。”</p>

“对不起啊，小孩子不懂事。”</p>

凌昭微笑着摇了摇头，她摸着小女孩的脑袋，轻声道：“没关系。”</p>

小女孩听见凌昭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真的认错了，微张着嘴，“原来真的是大哥哥。”</p>

凌昭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p>

季临提着袋子的手紧了紧，每一分钟都想剁了凌沣。</p>

玩偶分给小朋友之后还有剩下一大半。</p>

季临先将那些玩偶放进车内，对身边还陷在刚才的情绪中没有走出来的凌昭说：“我知道有一家烧烤店，味道特别好，我带你去吃。”</p>

凌昭恍惚间回过神来，季临已经扣住她的手腕，催促她，“快点，晚去就没位置了。”</p>

两人穿过人群，经过斑马线走到马路的对面。</p>

季临紧了紧她的手腕，一本正经地说：“这里人多，我怕你走丢了，你得跟紧我。”</p>

凌昭脸颊上的热气被冷风吹走了一些，耳根子却在持续发热。</p>

脑海里回想起在电玩城，季临面对别人的疑问，毫不迟疑说他们是情侣关系。</p>

虽然知道是季临为了避免麻烦才那么回答对方，可她仍记得那一刻她的心脏好像被电流穿过，浑身酥麻。</p>

也因为季临的脚步快，她要踩着碎步才能跟上，心跳快得离谱。</p>

仿佛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p>

到了烧烤店，季临点了一些串，又拿了一小篮的啤酒。</p>

“烧烤和啤酒才是灵魂标配，等你放假了，我带你去滨城，带你去尝尝东北的烧烤。”季临大剌剌坐在凌昭对面。</p>

只是刚坐下，他就捕捉到凌昭眼神里一瞬间的恍惚和闪躲。</p>

“怎……”</p>

才问出一个字，季临忽然想起高三上学期，他邀请凌昭寒假的时候去滨城，他想带凌昭去滨城看冰雕。</p>

结果那段时间，他陷入自我怀疑当中，不敢靠近凌昭，单方面地选择远离凌昭、躲避凌昭。</p>

而那时候凌昭看出了他的意图，却还是善解人意地不想让他为难，主动说她家里有事没办法陪他去滨城。</p>

现在想起来，季临就想狠狠扇自己两个巴掌！</p>

太混账了！</p>

“凌昭。”</p>

季临忽然叫她的名字。</p>

凌昭微愣地抬眸看他，却陷入季临深沉的目光中，他一字一顿，像是承诺着什么，“我是说认真的。”</p>

她眼里有微光闪动。</p>

季临知道她听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