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妃闻言为之语塞。司马懿又笑道:“更何况,那封书信的封口完好无损,你们也知道这封口一旦打开便无法再次封存,我身上又有韩遂大人地信物,我又怎么可能假冒呢?咱们西北联军之间通信的一切表示信上面都有,若我是奸细,我总不能不打开信封便知道马义这个名字吧?若是说我杀死你们嘴终所谓真的马义,那便是可笑,你们也可看出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吧?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杀人呢?若说在下是用毒高手,那你们应该可以在我身上找到毒药吧。更何况在下只是偶然经过这里,又哪里料得到在此地会碰上两位?又何来欺骗伪装之说?”左慈和马妃被司马懿说的垭口无咽,心知肚明这小子说地是事实。开始对司马懿说的话相信起来。
好半晌,一直在看信的马妃才道:“韩遂叔父派你到牛辅将军那里有什么事情?这(原文是者)信上怎么写的语焉不详,只说西北有大事即将发生,要牛辅早作准备,还说一切事情有你来说明,你快把这重要的事情说出来!还有,我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左慈闻言,流露出注意的神色。司马懿知道两人已经上套,哈哈一笑,看了对面一直蓄势待发的史阿一眼,微笑道:“你们不是很奇怪史阿先生为何在知道在下的身份之后还不攻击我们三人吗?”
司马懿的话立时让两人忘记了已方提出的问题,看着司马懿,司马懿则笑道:“其实这原因就是因为韩遂大人信中所谓的大事。”
左慈和马妃越听越糊涂,好奇心也就越强。司马懿却还在调两人的胃口道:“现在把这大事告诉左慈先生也无所谓,但是左慈先生却必须要保证让在下把所有的事情完整的说下去,不能半途而废受到别人的阻止。”说完,还看了马妃一眼,说这话自然是在针对马妃。
左慈立时知道这件事情其中另有玄妙,当下点头道:“老夫可以保证。”马妃见状大怒道:“老师,休要中这小子的挑拨离间之计。”
司马懿则反唇相讥道:“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若是左慈先生待会儿觉得小子陈述中有半点不符合实际的可疑之处都可以要了小子的性命。”
马妃还要说话。却被左慈阻止,不悦道:“你先退后,为师自有分寸。”司马懿心中偷笑,自己的离间之计开了一个好头,虽然仅仅是一道细微不可见的裂纹,但是足可以在不久的将来导致两人分崩离析。
这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抵挡司马懿的挑拨离间。
对面的史阿却对这个司马懿差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没有想以这个司马懿说起谎话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还严丝合缝,能够取得两人的信任。故此现在很期待司马懿下面的鬼话连篇。司马懿看着左慈肃容道:“先生还不知道吧。现在益州、汉中和西凉三地正在暗中和太史慈联手,酝酿对付张鲁、刘备和马三人。”
司马懿此语一出。左慈和马妃大惊失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妃尖叫道:你在胡说八道,这根本不可能,汉中等地会有谁联起手来反对我地父亲和教主以及刘备大人?韩遂叔父更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韩遂舒服是绝对不会和太史慈联手地。
左慈也哼一声,看着司马懿,看司马懿的解释。司马懿理直气壮地冷然道:“马贵妃在高位上习惯了,还以为天下大事都和自己设想的一个样子呢,告诉你们,韩遂大人是和汉中与益州的世家大族联手对付你的父亲大人和她的盟友的。原因是什么?那就是因为马、刘备和张鲁已经损害到了西北盟军的利益。我们必须要借这几个人的人头来换取和平。”
左慈和马妃闻方一呆,前者深吸一口气道:“马大人等为西北联军的生存发展竭尽全力,怎么说三人已经威胁到了西北联军地利益呢?”司马懿冷笑道:“刘备等人是在为自己的野心竭尽全力吧?眼前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这位马贵妃乃是五斗米教的人物,西北盟军中除了刘备马张鲁之外还有人知道吗?这三人为了自己地野心行刺圣上,为西北联军惹来了不必要的战火。这还不是威胁到了西北联军的利益吗?”
司马懿这么一说,左慈立刻明白过来,双目电闪,开始转动念头。一付别人看不穿的样子。马妃却被说的张口结舌,按照司马懿地说法,西北地方上的世家大族的确有资格和理由起来反对马等三人。想到这里,马妃便信了七分。
不过如此一来,马妃对自己父亲担心起来,生怕父亲会有所不测。
左慈却冷静道:“那么,这和太史慈有什么关系?”
司马懿嘿嘿笑道:“太史慈早就有不臣之心,但是此人声望极隆,自然不能亲自下手对付当今圣上,而且太史慈本身就有保护圣上性命的先帝遗命在身,故此一直隐忍不发,现在马的这一手虽然打乱了太史慈的计划,但是却正和太史慈的心意,而且太史慈并不能在此时与西北联军开战,毕竟现在朝中无君,弄不好会天下动荡,在此时太史慈又怎会远离长安呢?故此陶氏此现在攻击西北联军只不过是个样子,目的旨在捉拿刺杀圣上的凶手,也就是说,只要直接刺杀圣上的凶手落网,马等人伏诛,太史慈自然会退兵的。这就是双方的协议,面对纷乱的内部,大家当然各守自己的地盘了。
顿了一顿,司马懿又道:“现在汉中已经开始对付雍鲁,杨氏家族自然首当其冲,益州也是暗流涌动,刘备也是时日无多。这两人原本都是当地世家大族扶植起来的工具,现在要对付他们自然不在话下,刘备虽然麻烦一些,但是也无力和整个益州的人为敌吧?至于益州的新主人则是原荆州刺史刘表,足可替代刘备,维护益州的利益。至于西凉,韩遂大人当然要加紧行动了……”
马妃听得六神无主,勉强冷笑道:“韩遂只不过是痴心妄想,我父兄名震边陲,韩遂这背信弃义的小人有何本领对付我的父亲?”司马懿哈哈一笑道:“那还不容易?只要在羌人中散播太史慈为了报仇,要杀光帮助马滕的羌人就够了,而且这谣言也会变成事实,北地的吕布为了讨好太史慈已经准备向羌人进攻了,吕布的厉害马贵妃应该知道吧?羌人何去何从还用说吗?”
马妃听后摇摇欲坠,觉得司马懿事情的发展正如司马懿所说的那样,真的是大势已去。
原本想要杀死汉献帝嫁祸给太史慈,没想到已方弄巧成拙,弄得一着错满盘皆输的地步。难怪这个史阿知道这小子的身份却不动手了。
司马懿却在心中偷笑,自己这些话听上去严重无比,说得两人心事重重,却没有想过刘备手下的庞统是何等人物?又岂会没有反击之力?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