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一震,没有想到诸葛亮观察如此细致入微。
诸葛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信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尹氏对三位夫人了如指掌,是问一个长期在外漂泊的女子怎可能有这份见识?”顿了一顿,又道:“话又说回来,三位夫人见到尹氏也没有惊讶,但是却十分冷淡,乃至有点敌视,这也只能说明三位夫人早知道司空府中有这尹氏,对吗?而那尹氏面对三位夫人的反应居然全部放在心上,哪里是因为她大度?那根本就是因为她早就料到了三位夫人的反应。”
三女已经被诸葛亮的推理所折服。看着诸葛亮。等他说话,诸葛亮笑着作出结论道:“我想。这绝对不是初次见面地双方所应该有的反应吧?”刘璇有点明白过来。脸上开始发光。显然开始相信尹氏是曹操的人的事实。
诸葛亮淡然道:“说句夫人不喜欢听的话,我想,尹氏进到司空府的事情乃是刘繇公子书信相告吧?”
刘璇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道:“个个告诉我夫君身边来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十分狐媚,夫君已经被这女人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又说这女人乃是何琳的嫂子。”诸葛瑾一摆手,截断刘璇,冷然道:“夫人还不明白吗?尹氏在司空府中处于什么地位,连天天住在长安的人都不甚了了。刘繇公子又怎可能直直甚详呢?看夫人今天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就知道刘繇工资的书信中一定有什麽铁证如山的证据,对吗?”
刘璇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并非是没有头脑之人,闻言马上花容失色道:“你时说我哥哥没曹操利用……”桓范在一旁插嘴道:“只怕不是利用,二十合作。刘繇公子的使者乃是张英,来到长安后连司空府都未来过一趟,他又怎可能知道尹氏和主上的事情呢?但是可笑的是,那个时候夫人已经收到了主上和尹氏之间纠缠不清的消息,这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刘璇闻言,面色历时苍白诸葛亮冷然道:“尹氏虽是个妇道人家,但是却是曹孟德在长安布局中极为重要的一环,这个女人足以搅乱主上的大事,有这个女人,蔡太傅远太主上,各位夫人还会埋怨主上。
诸葛亮看着刘璇,轻声道:”听说主上当日在洛阳时,何琳小姐就曾经纠缠过主上,是吗?“
刘璇看着眼前这嘴巴上还未开始长茸毛的孩子,惊讶的点了点头,不明白这孩子为何总能猜到自己的心事。诸葛亮微笑道:“我虽然没有心上人,不过却知道女人一旦患得患失起来,就会疑神疑鬼,夫人是否想过自己对何琳小姐的先入为主地成见会被被人利用在尹氏上呢?”
刘璇的神色此时已经完全舒缓,自然是被诸葛亮的言辞打动。
刘璇轻快地对太史慈道:“夫君,我这就写信给哥哥,问他为什么这般做。”太史慈摇头道:“璇儿不可如此,知道吗?为夫之所以没有写信告诉你真相,宁愿这许多时让你内心饱受煎熬,甚至还在加深误会,就是不希望你把真相告诉刘繇兄。”
刘璇娇躯一颤,脸色再次变白道:“夫君难道想要对付哥哥吗?”
一个是自己深受的夫君,一个是对自己从小到大无微不至的至亲哥哥。若是两人之间有了矛盾,甚至兵戎相见,刘璇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太史慈当然知道刘璇的心思,但是这时候心软不得,否则将来刘璇受到的伤害更大,唯有轻声道:“璇儿,时至今日你还看不出来吗?刘繇已经完全投向了曹孟德。更把我当成了敌人······”
刘璇闻言,不能接受的站起身来,失声啜泣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家人还要这般尔虞我诈?”
众人默认。可是,政治是不讲人情的。
刘璇此时仿佛清醒过来,望向太史慈,再绝望的语气中带着点期望道:“夫君,哥哥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啊?”
桓范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在一旁叹息着把“光武遗命”告诉给了刘璇。
刘璇这才知道原来每个刘姓子弟都有这样一个使命。太史慈看着刘璇。解释道:“璇儿,不要怨我,其实我不让你给刘繇兄通风报信这才是最大限度的帮他,自从天下大乱开始起,时至今日,且不说汉室衰微已成定局,我们就说一旦我们识破曹孟德的计谋这件事情被刘繇兄知道,那么无疑就是把刘繇兄逼上了绝路,我们之间再无回旋的余地。刘繇兄最后很有可能死于非命,你要知道。如操操最后胜利,那我太史慈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虽然有了哥哥。却失去了丈夫,但如是我胜利,那哥哥和丈夫都可以保全,何去何从,你定要想清楚埃”刘璇闻言,蓦地抬起头来,看着太史慈,神色复杂。
诸葛亮在一旁轻声道:“夫人,主上心中也不好受,但是夫人应该原谅主上。因为主上已经把实话和盘托出。可是夫人不觉得何琳小姐更可怜吗?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嫂子和侄子,弄到最后却是被人利用,若是知道了真相,对他的打击又是多么的大埃”
刘璇缓缓点头,对太史慈凄然道:“璇儿明白了,夫君地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太史慈说的句句属实,的确是肺腑之言,而且刘璇对太史慈根本就是言听计从。貂蝉心肠最软,听诸葛亮一番解说,便关心道:“夫君,那尹氏的事情最后如何向何琳说呢?”
太史慈一想到此事就大感头痛,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诸葛亮却哈哈一笑道:“主上勿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好了。”太史慈大喜过望,看向诸葛亮,这小子却神秘一笑,卖起了关子。
太史慈当然对他充满信心,当下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