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1 / 2)

望着那对面的长子城,伏在地面上的许褚低声骂了两句,转过头来对太史慈道:“主上,这个长子城不大,倒是挺难打的,我看还是等于禁那小子过来再说吧。他手里的三万精兵要打下这座城市还是很容易的。”

太史慈笑骂道:“真是奇哉怪也,没想到咱们许褚将军还有这么谦虚的时候。”许褚老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太史慈沉声道:“我们不可以等于禁到来的,因为张扬的军队全部集结在北方,于禁大军要想打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于扶罗那里只怕已经取得了对王匡军的胜利,到那时于扶罗就会挥军东进,我们利用他的事情就会被他看穿,这就不好了。在短时间内我们还需要利用于扶罗为我们稳定并州的形势,但是我们必须要展现出来强大的军事实力才好。”

顿了一顿,太史慈道:“只要我们攻打下长子城。张扬就会慌神,天生怕死的张扬就会调动他的军队来围攻长子城,这样,于禁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在短时间内攻占上党。”

许褚皱眉道:“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于扶罗只怕也已经取得了胜利,他要是发现自己被利用的话不还是会转过头来攻击我们吗?主上骗他的信里不是说要他在张扬和王匡败亡之后对于禁大军发起突袭以配合袁术在豫州起兵吗?”

太史慈微笑道:“仲康,你忘记我们现在是打着谁的旗号了吗?否则你以为于扶罗为何会那么听徐晃的话?”

许褚这才一拍自己的额头,对自己笑骂道:“瞧我这记性,我们现在已经不是青州军,而是袁术派进并州的家族兵。”

太史慈心中好笑,故意板起脸来道:“这个当然,不是说好了吗?把我们所有人姓都改掉,徐晃叫袁晃,我叫做袁慈,你叫做袁褚。”

许褚忍不住笑道:“我明白主上的计策了,主上其实已经要徐晃对于扶罗说,要他安心的北上攻击王匡大军,上党这面自然有我们这支所谓的‘袁家郡’牵制,所以于扶罗才会安心北上。我们现在即便是攻打长子城也只是以袁术的名义。”

太史慈点头道:“兵者,诡道也,吃东西是食不厌精,打仗是兵不厌诈。我们对于扶罗说我们是袁术的人,不过我们在进攻张扬的时候却要装出是于扶罗的人,这样张扬才会慌作一团,张扬心里应该清楚,一旦我们这支所谓的于扶罗的军队拿下长子城,那就证明着于扶罗随时可以长驱直入。张扬心慌意乱下一定会犯错误,于禁大军定可趁势击溃张扬,在这种情况下张扬想不放弃上党都不行。”

许褚用力的点了点头。太史慈的眼中射出充满憧憬和希望神光道:“一旦张扬撤退,王匡又败走,在并州就只剩下了三支军队,于扶罗军、于禁大军和我们,于扶罗一直认为我们乃是袁术的人,并且认为会和我们联手一起给于禁大军痛击。殊不知真正受到夹击的人乃是于扶罗而非于禁大军。要想收付于扶罗,要他死心塌地的为我办事,仁义礼教那一套是不好使的,他们只认实力强横者为王。先打怕他再说。”

许褚牙根痒痒道:“主上为何不直接消灭掉于扶罗,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太史慈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问题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就后果?我们现在的军队不过四十万人,这其中有将近二十万人防守三州,包括像高顺大军和王豹大军这样的精锐,剩下的大军无不出征在外,现在奉孝正在为我谋夺徐州,这实在是已经到了我三州的兵力极限了,试想,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杀死了于扶罗,却又没有能力杀死他的部众,而我军又无力守卫并州,匈奴人又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报复心理极强,又来去如风,那岂不是要长期骚扰我并州,便是我们要对他们动兵,那也要等到我们统一北方之后才可以。现在我们唯有忍了,借助于扶罗来稳定并州的边防,不过这种局面不会太长的,哼!我定会收拾掉于扶罗的。”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历史上的蔡文姬。

此时,也已经越为来越深了,只剩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空中。

太史慈换过几名特种精英的首领,对一名体型雄长的汉子冷然道:“张先你想办法攻占长子北关,尔后在北门登城。速度一定要快,”

张先领命而去。太史慈看向一名面目之间非常机警的汉子,沉声道:“周礼你给我佯攻东门,想办法钳制敌人,注意尽量避免伤亡。”

周礼点头道:“周礼晓得了。”随后又忍不住道:“主上,我们可不可以用一些比较特殊的手段。”

太史慈微笑道:“周礼你何出此言?战争的目的是胜利,为了胜利使用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的,你们就当我不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周礼点头,转身去了,太史慈沉吟半晌,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两人,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两人文武双全,这件事情也只有交给你们两个人去做我才放心,你们两人想办法先占领西关,而后从西门发起攻击。”这两人一个叫刘子和,一个叫做风然。都是特种精英中的高手。

两人应命而去。许褚却在一旁干瞪眼,最后忍不住道:“主上,难道没有我什么事情吗?”

太史慈看着许褚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当然不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许褚精神一振,太史慈向他一招手,带着剩下的特种精英悄悄向北面走了。

半个时辰后,月亮升上了高空,那么的圆润,那么的洁白,就好像美女身上的某个私隐的部分,让人浮想联翩。

站在城墙上,可以听得见风萧萧中,那战马的嘶鸣声。风从极其高原处吹过来,换岗的时间已遥遥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