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话说的。”青晗如樱唇瓣轻轻扬起,气定神闲。</p>
班头看着她这个样子,有预感她接下来的话不会是自己喜欢听的。</p>
青晗浅笑问道:“敢问差爷可习过玄门道家之术?”</p>
班头皱眉,不解她这话的含义,“你问这干什么?”</p>
青晗笑意未变,“差爷先回答我的问题。”</p>
班头只能回道:“不曾。”</p>
青晗哦了一声,“如此说来,差爷应不懂得隔墙视物或者未卜先知之术咯?”</p>
班头粗声粗气地道:“我要晓那神奇之功,还用得着做个小班头?”</p>
一早不干了!</p>
这差事有啥好?薪俸就那么点,整日累死累活,差事办好无人赞,办砸了人人骂,整日受气,有能耐的人谁愿干这破玩意?</p>
“既然不会隔墙视物,更不能未卜先知,我且问差爷如何一进这院门口就知这里头有命案发生,死者还是唐廪无疑?”</p>
青晗站在退到班头原先站的位置,踮着脚一脸疑惑地道:“死者倒下的位置未正对门口,而是偏在室内一脚,从此处一眼望去根本什么都瞧不见啊!”</p>
“我……”班头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一心想尽快将青晗的罪名坐实,反露了痕迹叫对方抓住。</p>
他下意识看了眼神色阴晦的田又发,只能自己想借口补救,“此处是唐廪的家,门口站了你们一群与唐廪无亲无故之人,而他本人却迟迟不出现,地上还有血迹,四处还飘散着血腥气。</p>
我在衙门办差十几年,经手的命案少说几十单,推断出唐廪遇害有何难?”</p>
“差爷这等解释可真是……”青晗摇摇头,露出一言难尽的样子。</p>
班头也不由面上一臊。</p>
他知道自己的话看似合理其实蹩脚,像纸糊的灯笼一戳就烂。可没办法,仓促之间,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p>
好在青晗也未纠缠这个话题,“就算差爷说得在理,你是目光如电推论神准,只凭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推敲出来。但是任你仔厉害,也是得到了院门口才能瞧见你适才所述的证据吧?</p>
可我明明记得刚敢不你们这一行衙役出口从远处飞奔来的时候,已经一路高喊‘抓凶手’、‘别让凶手跑了’等话,像是早有所觉的样子?”</p>
班头再次哽住喉,这下他可无法可说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田又发。</p>
事情是田又发一手策划的,眼下出了岔子,当然得让对方自己来接手了。</p>
田又发瞪眼,心思一转,“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有人瞧见凶案发生,到衙门报官。如此,官差们一早得知有何出奇?”</p>
这话不止回答了青晗才问的问题,就连刚刚关于如何知遇害的是唐廪都变得明明白白,顺带连官差为何能及时赶到将它堵个正着都解释得很清楚。</p>
一话三答,田又发对自己这套说辞还算满意。</p>
又是弄个莫须有的举报人,真没新意!</p>
青晗腹诽,看向班头,“却不知是谁人报的官,竟如此歪曲事实,胡乱栽赃?”</p>
“这,”班头根本不会回答,事关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这叫他如何说?</p>
“这与你何干?青小姐,你莫弄错了,现在你是案犯,你有何权利在这里问长问短?”田又发毫不客气地斥道。</p>
青晗也冷着眉,毫不犹豫地回刺,“田老板才莫弄错了,言我无权利问长问短,难道田老板就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吗?再说了,案未过堂,何来案犯之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