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p>

距离京都十里之外，圣武皇停步不前，看着遥遥在望的京都，目光幽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p>

三十年。</p>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住，他只知道，他就算赔了命，也要撑下去！</p>

悄无声息间。</p>

一道黑衣身影落在了他身后，正是被他当日里派出去的那人！</p>

“可有收获？”</p>

圣武皇淡淡开口，问了一句。</p>

黑衣人不答，只是恭敬地送上了一封书信。</p>

随手一抖。</p>

圣武皇看到信中的内容，眼中欣喜，失落，遗憾……交织闪过，直至最后，尽数化作了平静。</p>

两指一捏。</p>

信纸已是化作了碎片，宛如漫天雪花洒落，明明是盛夏时节，却平添了几分凄冷之意。</p>

“我，明白了。”</p>

“禀武皇！”</p>

那黑衣人又道：“那翼天和蜉游真人已是来到了京都，似乎也是专程为您而来的，要不要……”</p>

“不必管了。”</p>

圣武皇淡淡道：“他们既然不死心，那朕……就让他们彻底死心！”</p>

……</p>

京都。</p>

空荡荡的长街上。</p>

“吱吱！”</p>

“吱吱吱！”</p>

“吱吱吱！！”</p>

看到银羽的表情，小猴勃然大怒，自忖要不是身上带着伤，绝对要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p>

相比银羽。</p>

秀璃的反应要正常许多，也根本不看猴子一眼。</p>

“老祖……”</p>

美目紧紧盯着顾寒，她压低了声音，稍稍解释了几句，脸上还带着一丝委屈。</p>

她的委屈不是装的。</p>

她觉得，顾寒欺骗了她纯洁的感情。</p>

“小子。”</p>

翼天脸上不见喜怒，看了顾寒几眼，淡淡道：“挑拨我们三族的关系，你的胆子，倒是很大。”</p>

“……”</p>

顾寒没说话。</p>

到了此刻，他哪里还不明白，眼前的这个让他都感觉到可怕的男子，就是羽人族老祖，更是后来的三大宗师之一。</p>

翼天！</p>

“吱吱，吱吱吱！”</p>

名为金毛的小猴似有意报答，扯了扯顾寒的衣角，做了个一分为二的动作。</p>

这次顾寒看懂了。</p>

这是投降输一半的意思。</p>

“老祖。”</p>

银羽犹豫了半瞬，也小声道：“其实，当时他是可以杀了我的……”</p>

恩归恩，怨归怨。</p>

他虽然恼怒顾寒挑唆三族大战的举动，可顾寒当日明明能随手杀了他，却给了他投降输一半的机会，这个情，他同样也得承！</p>

“原来如此。”</p>

翼天点点头，目光一转，看向顾寒，道：“你做了这些事，可敢认？”</p>

“没什么不敢的。”</p>

顾寒淡淡道：“就是我做的。”</p>

“好。”</p>

翼天点点头，沉吟半瞬，又道：“敢做敢认，倒是真性情……这样好了，你在龙渊内曾饶了他一命，今日我便饶你一命，你挑唆三族相互杀戮，我便取你一手一脚，很公平吧？”</p>

“公不公平是你的事。”</p>

顾寒笑了笑，道：“愿不愿意，是我的事。”</p>

“吱？”</p>

眼见气氛紧张，金毛抓耳挠腮，很是着急，手舞足蹈比划了起来。</p>

“求情？”</p>

翼天瞥了它一眼，淡漠道：“小猴崽子，别说是你，今日便是风逍遥亲自来说情，也没用！”</p>

金毛顿时不说话了。</p>

羽人族和逍遥仙宗关系密切，它身为当代大师兄，自然明白翼天的性子。</p>

说一不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