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顾寒，很熟？”</p>

闻言。</p>

梅运眼中的诅咒之力一颤，竟是有几分恢复清醒的趋势！</p>

“很熟。”</p>

他喃喃道：“他是我学生，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他了……我很想念他……”</p>

“他现在在哪？”</p>

“不…知道。”</p>

梅运愣了几个呼吸，轻声道：“我上次见他，还是在……上辈子。”</p>

蜉灵：“？？？”</p>

“顾寒……”</p>

“你到底去哪了？”</p>

梅运突然变得很伤心。</p>

境随心动。</p>

梦魇世界内，亦是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倾盆大雨！</p>

雨幕之下。</p>

魇灵顾寒不知疲倦，带领三十万部众，以及忠心耿耿的魇灵老廖，向着蜉空发起了第一百九十一次死亡冲锋。</p>

……</p>

轰轰轰！</p>

岁月长河奔腾咆哮，岁月之力弥漫上下十方，浩渺难明，隐有凌驾无尽法则之上，淡看大世纪元浮沉的超然姿态！</p>

岁月天碑之下。</p>

一举灭掉顾寒的执念，那人影并没有离去。</p>

似乎他也明白。</p>

这一击虽强，可以让本源境旦夕消失，可以让不朽者短时间腐朽饮恨，却难以彻底消磨掉顾寒的执念。</p>

确切来说。</p>

是难让以众生之力为依托的顾寒消失！</p>

果然。</p>

半晌之后。</p>

丝丝缕缕的众生之力汇聚，又是化作了顾寒的身形。</p>

相比先前。</p>

此刻的他身形透明虚淡了不知道多少，可一双眸子里，却满是明悟恍然之色。</p>

岁月雷霆洗礼之下。</p>

打散了他形体的同时，也彻底破开了他脑海中的迷雾！</p>

一道道人影。</p>

一幕幕记忆。</p>

一桩桩经历。</p>

宛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断冒出头，然后落在了他脑海中，生根发芽！</p>

“我，想起来了！”</p>

缓缓抬头，他直视岁月天碑，看着上面的苏寒二字，面露复杂之色。</p>

“顾寒是我。”</p>

“苏寒是我。”</p>

“十号摆渡人是我！玄天剑宗十代剑首，也是我！”</p>

眸光一转。</p>

顾寒看向对面的那道人影身后，回想着先前看到的那道眼熟的裂缝，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p>

“原来，那是玄天剑宗的一字剑。”</p>

“原来，我曾经在剑碑之后看到的人，就是我自己。”</p>

“原来，从头到尾，自始而终，都是我！”</p>

宛如大梦一场。</p>

此刻的他记忆再度复苏，明悟了一切种种，过去未来彻底贯通，合二为一！</p>

“烛龙前辈。”</p>

注视着岁月天碑，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复杂，轻声道：“终究是我连累了你。”</p>

先前。</p>

阻拦他的那些岁月之灵中，便有烛龙，也就是曾经的龙祖身形。</p>

只是和当年比。</p>

龙祖灵智全无，失去了自我，早已被岁月光阴法则改造成了傀儡一样的存在。</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