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先生,你很厉害,但我不是非你不可,没有你,我照样能大一统!”</p>
杨束此刻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剑,不管前面是什么,他都无畏,便是剑毁,也绝不后撤。</p>
“与天斗,又如何?”</p>
“既路不同,便不强融了。”</p>
“四十三日,是我的诚意,希望它不会成为先生的诚意。”杨束勾了勾嘴角。</p>
“忠国公,走了。”杨束率先迈步,不带半丝留恋。</p>
何元正抹眼角,这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啊!他不可能认错!</p>
“管先生,我收回之前的话,传言不可信,你瞎。”</p>
“咳。”</p>
管策手捶着胸口,让蒸包噎了,好个狂妄的小子!</p>
陆韫来的时候,杨束已经走了。</p>
“老师。”陆韫唤了声。</p>
管策沉着脸,“我就没见过比他还狂的,无知小儿,也妄想与天争!”</p>
陆韫抿了唇,看着管策,“老师,为何不能?”</p>
“你信天命,旁人就不能不信?”</p>
陆韫行了一礼,衣摆轻动,径直离开,她拜管策为师,不是有多么仰慕,而是为助益杨束。</p>
她不允许任何人贬低他。</p>
管策没明白,她是非杨束不可,不是非他不可。</p>
若身边的人不是杨束,再高的位置,她也不稀罕。</p>
管策傻了眼,活这么多年,他还没被弃如敝履过。</p>
“王上,郑斌来了。”牌九进屋禀道。</p>
杨束挑眉,“这可是稀客啊,郑家最近手头紧?”</p>
“不紧,酒大卖,那银子都是一车车的运。”牌九凑近杨束,压着声道。</p>
“快请,泡好茶。”杨束音上了个调。</p>
“少东家这两日可是没睡好?看着有些憔悴啊,我前儿得了几盏燕窝,你带回去补补身体。”杨束满眼都是关切。</p>
郑斌扫视他,“昨晚上撞了脏东西?”</p>
“……”</p>
“瞧你这话说的,让旁人听见,还以为我平日多刻薄呢。”</p>
郑斌端起茶水抿了口,神情肃了肃,“秦州气氛极好,民心凝聚,如今银钱充足,可以征兵了。”</p>
杨束眼睛微张,难以置信的看着郑斌,“你是认真的?”</p>
“我早知道,你心怀大义,不是那种为三瓜两枣掰扯的人。”</p>
杨束抓着郑斌的手,那叫一个感动。</p>
“王上不必有负担,账本我会记的清清楚楚。”</p>
杨束松了手,“咱们这辈子,跟温情是无缘了。”</p>
“牌九今儿不忙,我这就让他去搬。”</p>
“快午时了,留下用饭,厨房炖了鹅,咱们喝一杯。”</p>
“就我两。”杨束强调了一句,生怕郑斌又拉来一帮人蹭饭。</p>
“来,干。”杨束跟郑斌碰杯。</p>
酒入喉,郑斌眉心蹙了蹙,“咱们自己的酒?”</p>
“不然呢?旁的酒能喝?纯泔水。”杨束晃着酒杯,细细品着,“放的还不够久,再有个半年,口感才好。”</p>
“敞开了喝,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顾忌,女儿身暴露就暴露了。”</p>
杨束拿起酒壶,给郑斌满上。</p>
夹了块鹅肝,杨束停住筷子,“你已经站稳了脚跟,又有我做靠山。”</p>
“别犹豫了,恢复女儿身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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